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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
他膝盖一软,重重地磕在地上,“我真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这就走,再也不碍您的眼了。”
谢方苒弯下腰,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指腹冰凉,阮明桥不由得缩了一下。
“走?”
她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冷意,“宴成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天,你一句‘错了’就想完事?”
她猛地松开手,阮明桥的下巴重重磕回胸口。
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凌迟,“你想尽办法害宴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阮明桥眼睛一缩,刚要扯开嗓子哭喊求饶,胳膊已经被人反剪到身后。
粗糙的麻绳勒进肉里,他像只待宰的羊被拖着往别墅大门挪去。
等他看清眼前的情形,双腿突然软得像棉花,所有哭喊都卡在了喉咙里。
下一秒,他的手脚被牢牢捆在路障上。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引擎轰鸣着朝他冲来。
“不——!”
他的尖叫被引擎声盖过,身体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猛地被撞得飞起来,又重重砸在柏油路上。
肋骨断了似的疼,眼前一阵阵发黑。
还没等他缓过劲,车轮又碾过脚踝。
清晰可闻的骨头碎裂声,混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听得人头皮发麻。
剧痛还未平息,一盆冒着白烟的硫酸兜头浇在他背上。
“滋啦”一声,皮肉瞬间溃烂流脓,连捆着他的麻绳都被腐蚀得“啪”地断开。
“啊啊啊!”
阮明桥疼得浑身抽搐,有几滴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白嫩的皮肤立刻烂出几个黑窟窿。
他惊恐地捂着脸,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声音都变了调:
“谢总,我真的知道错了!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好疼……我的脸……”
他不能毁容。
一旦毁了容,他这辈子就真的彻底完了。
“好啊!我送你去。”
听到这话,阮明桥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过去,瞧见谢方苒冷冷勾起的嘴角,顿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