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是真,是假?
重要吗?
——不重要。
救命。
救命。
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何止的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掌心发烫。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控地走过去,一把扣住兰矜的腰,狠狠亲下去。
——但亲了,很有可能会被打。
——可就算被打,他也想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思及此处,何止低笑了一声,眼神暗沉,像是终于认命般,朝前迈了一步。
这一刻,理智在燃烧,本能占据上风。
当人类存亡成重担,越压抑的欲索便越灼热,
而,
权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烈药,征服暴君远远比驯服变异兽更刺激。
如果,
何止真的亲了,
兰矜的反应是暴怒还是纵容?
光凭脑子想可没有答案,
做出行动来才会有反馈。
何止突然动了。
他的手掌猛地扣住兰矜的腰一那一截他垂涎已久的腰肢,比想象中更柔韧,丝绸浴袍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比想象中更加的柔、更加的软、更加的韧。
还带着未干的水汽,触感像握住一尾滑腻的鱼。
兰矜的唇线瞬间绷紧,就像是拉起防备的战线。
可何止已经低头咬了上去。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攻城略地的侵略。
他的舌尖抵开兰矜的齿关,像撬开一只紧闭的蚌壳,蛮横地探入湿热的口腔。
血腥味在交缠的呼吸里弥漫,何止尝到他唇上残留的冰冷,又莫名的觉得很甜。
因为骨相优越的原因,何止鼻梁重重压上兰矜的银色面具,金属的冰凉贴着皮肤,可何止根本顾不上了——
他的手指插进兰矜潮湿的发间,掌心贴着后脑勺,将人牢牢固定在这个吻里。
另一只手顺着浴袍缝隙探进去。
指腹摩着脊柱凹陷的的弧度,感受到掌下的身体猛地一颤。
“何止你……唔!”
兰矜的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蓝色的瞳孔骤缩。
他的手指猛地揪住何止的头发向后扯,指甲刮过头皮。
这一下力气可不小,来自头皮的剧烈刺痛让何止“嘶”了一声,却反而将兰矜搂得更紧,更用力。
暴君生气了吗?
因为没有按照暴君的节奏来?
可是暴君的指尖明明陷入何止的肩膀,明明被这样过分地冒犯了,却没有立刻拧断对方的脖子。
何止趁机加深这个吻,舔过上颚时,兰矜的呼吸明显乱了。
暴君的唇,比想象中软,软很多很多。
这个吻像在刀尖上跳舞,
每一步都见血,却让人疯狂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