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各说各话,跟我国大量文艺批评家的嘴脸就像兄弟。
王留成一直没有说话,等他们都不说了,他才问我,她来干什么?
我说,她是我的朋友。
王留成笑着说,那么快,都成朋友了。
我说,她还可以随时和我上床呢!
王留成靠在叠好的被子上看着我说,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我说,长久以来我始终明白一个真理,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可能感受不到,那就是女孩不是追来的,特别是真正的爱情,没有谁追谁那一说,属于你的你躲都躲不掉,不属于你的,你丢盔弃甲、搭上小命也求不来!
王留成说,你在教训我吗?
我听他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对,对他说,你别多心,这只是我个人经验。
蔡亚说,就是,房哥只是说说他的真知灼见,我们都应该学习吸取!
翟际在14楼下等我一起吃午饭。
她说,上午你不上课,又睡了一上午?
我说,和一个朋友说话。
她说,哪个朋友啊?
我说,曾再苗。
她说,她?
朋友?
你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我说,怎么?
她一边抱着我的胳膊走,一边说,没怎么,就是怕你爱上她。
我说,我还担心她会爱上我呢。
她说,她爱上你没关系,只要你不爱上她就行,她一会儿就自己凉了。
我说,别胡乱猜疑了,没事。
她说,没事最好,以后不许你再和她聊天,孤男寡女有什么可聊的?
我说,你说的也对。
她说,我说的没有错话,你以后啊,就是不准再和她交往,我看她保不准想玩玩你。
我笑了一下说,你把我说得跟妓女似的。
她说,怎么,妓男这个行业不是也挺火的嘛!
说吧,去哪里吃饭?
第二食堂。
随便要了两个菜,喝稀饭吃馒头。
在食堂吃饭,吃来吃去就这么几样。
翟际看着我说,下午陪我去野外写生吧。
我说,好啊,反正我没事。
她说,你吃饱了没有?
我说,吃饱了。
下午她找了自行车,我载着她从东门出去,上了柏油路,一直往北去了。
她搂住我的腰,把脸靠在我的背上磨蹭着说,你好象没以前爱我了。
我说,你说什么屁话。
她说,真的,我感觉到了。
我说,你想画什么景物?
她说,你想让我画什么?
我说,我想让你画天空的燕子,蚂蚁的眼睛,你的画笔有那么灵巧吗?
她说,我能画,那一点小伎俩能难住我,我还能画你的心呢,隔着衣服我都能画。
我哈哈笑着说,那你画的不是我的心,只是你画出来的那个心,正如很多画家画出来的不是所画的事物,而是他们画在上面的那些线条和颜料。
她说,你的话什么意思?
我说,只有真正的大家才能画什么是什么,不但他的画上是所画的东西,而且比他画的东西更丰富的是他的作品本身。
翟际说,好深奥啊,我没听明白。
我说,真理是语言所不能表达彻底的,正如太阳不能照亮地球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