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的时候语气都软下来,浑像在撒娇,徐雪尽掀起也不知是围裳还是片儿裙的东西,露出丝料透色的襦下,若隐若现的皮肉:“看看这腰带,把我肚子都勒红了,女子可真难,一身衣服十来件,行动坐卧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说,实则下头还要勒出楚王爱的细腰来。。。。。。”
此时细碎的话语反而变成了不知觉的勾引,甄云濯低着眉目看他的脸,除了嘴巴只有睫毛一闪一闪,生动得。。。。。。不像是真的,好像是白桃子肉堆出来的人偶,哪里都是香的甜的。
甄云濯张嘴咬了一下他的脸。
“啊!”徐雪尽一抖激灵,“你有病啊?”
甄云濯手滑进这身衣裙里,吻了吻被咬过的地方:“穿给我看的。”
别提了,一提浑身气,徐雪尽没好气道:“不是,我癖好。”
“好看的。”甄云濯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读过元稹的《会真诗》吗娘子?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他拎起腰上被扯散的丝带,轻柔地绕着徐雪尽的手腕打转,“这是不是萤光度碧空?”
“流氓。”徐雪尽低喘了一声,扯着手拦着他的嘴,“别亲我,不给亲。”
“怎么不给?”
“我今日就是要罚你的。”徐雪尽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真的好看吗?”
“什么罚?好看的娘子,只是下回别捡着我好几日不见你的时候穿。”甄云濯叹气,“我想你想的紧,委实是欣赏不了这等风情,没看个够心里难免意不平,来回想着,总是把持不住。”
徐雪尽眼睛一亮,软软往他怀里一倒,嫩藕雪臂绕着他的脖颈环一圈,广袖滑落,若隐若现月光一般缠上他:“嗷?真的风情?”
甄云濯诚恳点头,眼里都是迷恋,连应答都嘶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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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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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雪尽窝在他怀里,说不出一句话。纵容过头的后果就是把自己给废了。
有些人不需要上床下榻就能自己换一副嘴脸,徐雪尽现在连头发丝都透着浓浓的怒火,偏生是动都动不得,一说话还像磕了三斤花生,连壳吃的那种。
哄下了床生气的小媳妇倒是比哄丢了面子想要原地自杀的徐雪尽好哄。
“我此去几个月,你不说好好安慰我,做什么来罚我。我妻也是真心狠,好歹我也风华正茂,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的。”甄云濯长吁短叹,“你瞧我只要了三回,第四回你说不行我就没要了。”
徐雪尽像一滩被抽了骨头的肉,瘫软着转过身来,颤颤巍巍抬起一根手指指着他,嘴唇跟着都打不直的食指一起抖,眼神恨不得生剐了他:“。。。。。。”
嗯,要是说得出来,得将房顶都骂得掀开。
甄云濯笑着吻了一口他的指尖,装作不晓得:“在呢娘子。”
滚你娘的!脸都不要了!颠倒黑白还恶人先告状,纯就是仗着他喜欢他,一天尽骗他,说什么听他话。。。。。。徐雪尽想,他就是死了,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问甄云濯一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可怜他真的以为,不准做就不会被做。
外头的雨一直下着没停过,徐雪尽泡了澡浑身惫懒,他们依偎着靠在一处,安枕这雨夜。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两更,玩得很花的地方参考75章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