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再多秘方子,显然以宁商羽的绝对权威实力,也完全用不上了。
林稚水满腔的难言之隐无法跟辛静喧真实吐露,又模棱两可不过去,轻叹一声,只好睁眼说瞎话,“不需要了,他已经治不好了。”
“重振雄风这事怎么能轻言放弃啊?”辛静喧说:“稚水,你把人带来给我看……”话还没说完整,就突兀地被掐断了。
是林稚水眼尾无意中扫到投射在墙壁上的人影,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更高大的,惊得她条件反射挂电话,静了一秒,随即更尴尬地面朝了书房方向——
宁商羽明显还在办公,是被她站在外面电话声打扰出来的,走廊内的光线偏暖色,那一身丝绒睡袍半敞开着,若隐若现地露出腹肌性感的沟壑。
两人缓慢地对视。
林稚水此刻眼神儿不敢乱好奇窥探什么,下一秒,便躲开他的意味不明的目光,手指攥紧杯子,还是没忍住,小声问了句:“你听到了什么吗?”
宁商羽不动声色地将散落的睡袍合拢,嗓音悠然温沉:“哦,听到林小姐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
林稚水面上冷静,内心已经隐隐崩溃。
他都听到了!!!
她强撑住表情管理,说,“那什么,我是跟人开玩笑的,谁当真谁是小狗。”
“宁总这么英明神武的男人,绝对不会当小狗吧。”
说完,不懂宁商羽反应,她佯装很热,若无其事地称要回房泡个澡睡好觉,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宁商羽并未反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抹近乎落荒而逃的纤细背影,直到林稚水把主卧的门重重一关。
清脆的反锁声也跟着落地,好似真能防住什么似的。
半响后,宁商羽薄唇微不可见地扯出凉凉的弧度。
还有十五天。
第一时间深夜里,跟着回泗城地界的宁濯羽正在微信群里被疯狂艾特,而这个群没点家族血缘关系是进不来的,成员也都是名字带羽的那几位少爷。
之所以存在。
一开始是为了在暗地里反抗宁商羽的权力帝制统治。
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了大型明争暗讽,以及诸多兴风作浪争宠的疯子聚集地。
而此时宁舒羽一直约不到宁濯羽去私人医院重新面测量尺寸,小少爷还在耿耿于怀宁濯羽说他长度造假这码事,直接上脾气了:“宁濯羽,你最近怎么玩起失踪啊?”
过了会,宁濯羽还没回。
反倒是砸出了另一个羽来:
“他最近哪有空玩失踪,你们都不知道么?他正在给我们未来准嫂子当奴隶呢,啧……恭喜各位,以前只要伺候尊敬的兄长大人,现在又多了一位。”
在群里。
宁商羽私下经常被调侃成专横霸道的君主,对家族这些斗争失败的产物,直接手段强势采用奴隶制。
而奴隶制也有等级划分。
这群狮子属性的傲慢疯批们谁也不服谁,最爱一边互骂对方是奴隶,又一边因为只要稍微不受宁商羽重用了下,就意难平到当场破防的程度。
宁濯羽今晚自然就成了重点被集体攻击的活靶子。
但是他也不是好惹的性子,很是张狂的发了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到群里,语调华丽而懒洋洋的:“恕我直言啊,你们这群毫无利用价值的小奴隶要想争取上位伺候人,在这阴阳怪气做什么,不如连夜去把老宅门口那两只石狮子的活抢了吧,兴许能被看到。”
群里集体:“……”
但是又过一周,宁舒羽倒是突然很活跃地冒了出来,接上了宁濯羽那番嚣张到让人眼红的话:“卧槽……我最近好忙好忙啊,哥却点名让我陪嫂子出去玩。”
下一秒。
宁舒羽的新消息无法正常发出。
系统显示,已经被丧心病狂的宁濯羽踢出群。
…
经过一周时间。
林稚水浅红唇角那点儿小伤口已经痊愈,皮肤表层光洁到毫无瑕疵的地步,比想象中时间要恢复得快速,这都功劳过于宁商羽早晚一次都会给她按时上药。
清晨时分,刚睡醒,她脑子还有点糊涂,习惯地去抽屉拿药膏。
全然是忘记待在别墅养伤阶段已经结束。
甚至可以自由出门了……那白皙的指节握紧触感微凉的药膏,下床后,也没管丝绸睡裙的吊带松垮在光滑的肩膀下,就轻车熟路地直接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跟之前一样,象征性礼貌敲两下,便伸手推开门。
厚重华丽的窗帘大开着,明媚的日光透过落地玻璃窗,一大片洒在那张睡过的大床上,并没有熟悉的身影。
倒是浴室隐隐约约传来了水声,林稚水揉了揉微红犯困的眼尾,循着声源动静走过去——结果直接惊醒了。
宁商羽一大清早裸着在淋浴,见她闯入,也毫无遮掩之意。
就这般直直的。
林稚水第一眼先看到了他手臂上那道极为明显的黑色刺青,长长的一道,在冷白肌理上,犹如神秘的被诅咒的烙印,此时热腾腾的水雾喷洒下,愈发显得灼目。
引诱她眼下的视线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