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玲捡枪,吼那断了手的绑匪:“你他妈傻啊,还不赶紧去医院包扎?”
望着地上抽动的手指,绑匪正在嘶声尖叫,声音凄惨的仿佛杀猪。
黄毛和阿衰倒是懂,手断了,去医院接上还能用,但再耽搁下去手可就废了。
这匪窝里的人全是阿衰和黄毛的朋友,阿衰大吼那个缺了手的绑匪:“你怎么那么蠢啊,赶紧把手捡起来,上医院接手啊!”
段嘉玲趁着这个功夫,把匪帮二把手阿荣拽了过来,脚踢被她连手剁掉的那支AK,吼黄毛:“快啊,捡枪!”
黄毛扑过去,甩掉AK上鲜血淋漓的断手将它捡了起来。
段嘉玲刀抵阿荣,再吼:“人质在冰柜里,你俩是不是傻啊,还不赶紧救人质?”
黄毛和阿衰同时掀起冰柜,但才要扶人,只听哒哒哒一梭子火蛇似的子弹,又是一架AK,出奇不意的从后窗外伸进来。
幸好他俩有冰箱盖子做掩护,否则就得被打成马蜂窝。
阿衰和黄毛吓的同时缩手,蹲到了地上,可怜沙谨衍的脑袋又被冰柜盖板砸了一下。
段嘉玲早发现后窗户是个射击点了,果然,这会儿匪徒来了,她有阿荣哥做人质,倒不怕绑匪射她,拖着阿荣哥转到侧面,她一刀朝着窗户劈过去,自窗外伸进来的AK又是连手一起,就被她精准削掉了。
她气的大骂阿衰和黄毛:“人质是病人,你们他妈都给我小心点!”
在绑匪仿如杀猪般的哀嚎中,她将窗外那把AK扯了进来,一手刀抵阿荣,一手AK火力输出,再吼:“把人搀出来,走啊!”
阿衰和黄毛打开冰柜,将沙谨衍搀了出来,在段嘉玲疯狂的火力压制下冲了出去。
养鸡场的鸡全被吵醒了,公鸡打鸣母鸡叫,还有几个绑匪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满院子弹硝烟,和喷射壮的血迹。
绑匪们最重要的武器就是AK,但现在3把AK全在段嘉玲手里了。
一帮绑匪躲的藏的藏,也全躲起来了。
他们躲在楼上,躲在窗户后面,悄悄向院子里张望。
院子里,那个来营救人质的女人,是个身高不算太高的女性,一手AK一手刀,就站在院子中央。
她环首四顾,所有绑匪全在瞬间缩回了头。
段嘉玲扫了眼里屋,面积不大,堆满了各种杂物,住着一家七八口人,很是逼仄,有些地方连走路都要侧着走,但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见鬼仔换好衣服出来,段嘉玲跟两位长辈点头告辞,走在了前面。
鬼仔则缩着脖子,跟在她后头,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他不敢走得太近。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段嘉玲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鬼仔:“张……张贵!”
段嘉玲如实道:“我叫段嘉玲,可能的可,玲筝的玲。”
对于“母夜叉”突然的坦诚相待,鬼仔有点受宠若惊,他尴尬笑着点了点头,感觉喉咙在冒烟,“我是……很贵,很贵的贵。”
段嘉玲笑了,“贵重的贵?”首富之家,两个顺位继承人同时出事,堪比十五级强震。
据书上说,之后虽沙老太爷亲自出山重掌大局,但架不住媒体唱衰股票崩盘,再加上竞争对手趁机挤兑,内部有人拆台倒梁,堂堂沙氏转眼就到了破产边缘。
而在这个结骨眼上,新婚的少奶奶段嘉玲眼看夫家遭难,不说齐心协力同渡难关,竟趁乱悄悄卷了笔钱和昂贵首饰,跑路了。
这剧情看的段嘉玲直皱眉头。
要知道她可是个将军,即便因为灵魂不融而反应迟钝,但脑子很清醒。
沙谨衍不但对冷漠迟钝的她很好,还帮她操办了父亲的丧事,给农场捐款捐物,临走时还承诺说将来要到大陆开工办厂,让大陆人也富起来。
可以说他虽出身豪门,但是个很有爱心,社会责任心的人。
他被绑,于情于理她都过意不去,怎么可能趁乱卷款跑路。
这也太不正常了?
不过记忆里便是如此,她也就接着往下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段嘉玲的卷款潜逃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忘恩负义,还有人怀疑她是绑匪同伙,沙谨衍就是因为她才遭遇绑架的。
而在她跑路不久后,沙谨衍竟然只身逃出匪窝,回,家,了!
没错,奄奄一息的沙大少最终从匪窝里逃了出来。
“是!”鬼仔憨憨点头。
“身份证带了吗?”他蜡黄的脸上,那双黯沉的眸子愈发明亮了。
他语声沉而威严:“那嘉玲觉得,谁堪担营救大任?”
沙墨都给绕晕了,但一听需要负责人,立刻兜揽:“当然是我。”
“你不是要主理董事局,怎么,不想干了?”老爷子够狠,不动声色的给亲儿子挖起了坑。
沙墨自己起锹填土:“阿爹,您白手起家不容易,如今大哥病重,谨衍不在,沙氏肯定要由我来全盘担负,董事局主席是我,营救也该是我!”
段嘉玲不动声色补刀:“事涉我丈夫,我最在乎他的性命,当然想自己担,但还是让二叔来吧,看得出来,他很会,守钱袋子!”
沙墨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还在继续往坑里钻:“阿爹你听听,她就是绑匪的人,只想帮绑匪掏空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