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呃……这个不重要。”
他努力装得情深意切,伸手捧着谢浔之的脸,郑重其事的指正他:“重点是我在想你。”
谢浔之呼吸颤了颤,捏着玉佩的手不动声色的用力,滚动着喉结颇为狼狈的和江颂错开目光。
“……江颂。”
“嗯?”
“你是情话大王吗?”
妖怪间的情话和人类意义上的有些不同,伙伴之间吐露心声也被划归在里面。
总归只要是真情实感,就能用这个词汇一语概括。
是以学艺不精的小妖怪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看着谢浔之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就是你的情话大王。”
怦——
怦——
怦——
……
声若擂鼓的心跳声震得谢浔之脑袋一片空白,胸腔似乎承受不了过于庞大的喜爱,撑胀得他手脚发麻。
怎么办……
“颂颂……”
他瞳孔深处像是被欲望烧得猩红不已,喘息灼热的蹭着江颂的嘴角,向来冷淡克制的眉眼压抑着濒临崩溃的情欲。
后知后觉的笨蛋在察觉到抵住自己的东西后,表情茫然了一下,然而还没等他挣扎,后脑就被猝不及防的被一只大手按住。
谢浔之的吻和他这个人简直完全相反,清冷自持的首辅在此刻急切贪婪得近乎完全失了分寸。
粗重的喘息混杂着吞咽声,听得人面红耳赤,羞得江颂全身都浮起一层薄粉,绷紧的脚背随着谢浔之越发得寸进尺的动作上下晃动着。
更过分的是,他扯开了江颂的腰带,握着手中那块冰凉的玉探了进去。
“唔……谢浔之……”
江颂颤着,泛着粉的指尖死死按住他的手,一双湿漉漉的长眸不开心的瞪着人。
偏偏现在他的所有反应都无疑是火上浇油,从他唇齿间稍稍退了一些的男人脸色潮红,没什么表情,可那半压的长眸中,焦灼的渴望看得江颂一阵心惊肉跳。
“乖颂颂,听话。”
谢浔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缱绻急切的舔吻着他的脖颈,手下丝毫不收敛,将玉佩猛地按在他胸口敏感处。
江颂被凉得一哆嗦,一副不可置信的小表情。
被他可爱到的谢浔之嘴角轻轻扬了点弧度,湿热的吻不断往上,最终咬住他的耳尖,轻笑:“不是要给我养玉吗?”
江颂:“!!!”
——
晨光熹微,烛光亮了一夜的屋子总算有人走了出来。
长发未束的谢浔之和以往肃穆严谨的模样天差地别,浑身透着餍足的慵懒气息,随意穿着件外套,领口松散不已,以至于胸口的抓痕和锁骨上的牙印都清晰可见。
警戒于院落中的羽卫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尤其是离谢浔之最近的九旬,扑面而来的甜香不用想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人呢?”
低哑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九旬立刻敛干净心思,垂首恭敬应声道:“地牢。”
谢浔之摩梭着食指上的牙印,心脏被怜爱撑得一片酥麻,眉眼处的缱绻爱意温柔到了极致。
然而再开口时,他却说道:“颂颂不喜他,发卖掉吧。”
说完他又像是偶然想起般,随口道:“青州码头应该会比较需要人。”
这话一出,连九旬脸色都变了几分。
青州码头?
卖到那里的奴隶几乎都会被安排在船舱底部做舵工,像是牲畜一样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分昼夜的劳作。
最终要么累死,要么浑身溃烂被当成垃圾一样随手丢至街边被野狗啃食殆尽,能够活上超过一年都是幸运至极的存在。
那种日子,活着还不如死了。
带着命令离开的九旬在心中如此想着,在见到于阿星屋里打扫卫生的楚木时,他态度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淡。
“罪奴楚木。”
“小侯爷有令,即刻发卖青州。”
——
江颂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起来,眼神都还蒙松着就哼哼唧唧的扶着腰又缩了回去。
边上收拾妥当的谢浔之将目光从书上移开,瞧着那躲在被窝里不愿出来面对现实的笨蛋磨磨蹭蹭,实在忍不住那点逗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