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忽然说道:“凶手也?是直接从窗户上的二楼?”
“是,一楼没有任何痕迹。”
“那他怎么准确地知?道杨利贞在二楼呢?”
李希言心中一动。
他们第一次来?这?儿都是下意识认为一楼才是杨利贞主要活动的地方。
“府中内鬼,来?过书房的官员,比如……”
李希言突然停下话?头。
“李少使?。”管事带着一个高个健壮婢女走了过来?。
还未走进,那婢女就如同见了亲人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拉着李希言哭诉。
“李小娘子……娘子她……”
李希言沉默地拍着她颤抖的脊背。
当时六娘死了。
她身边的如意也?是这?样拉着她哭诉。
只?是,她没办法帮六娘去做什么。
但是如今……
不管是谁做下这?样的案子。
她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阿蝉哭了许久才止住泪。
管事已经很有眼色地离开了,她也?没了顾忌。
“外头的人都说是杨利贞挨报应,夫人和小主子们才死了的。可是,凭什么他杨利贞做丧尽天良的事要报复到我们主子身上!要死也?该是他死啊!”
李希言顺着她的话?问。
“外面都说他们夫妻感情好?如今一看果然不是如此?”
阿蝉把眼泪一抹,点了一下头。
“李少使?确实是眼明心清之人。杨利贞是为了好名?声才做出那样的姿态的,实际上……别说对夫人,他对莲姨娘都不怎么样。这?人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东西?。”
“他对莲姨娘也?不好?”
“嗯。夫人毕竟背后还有王家和薛家在,再?加上是正室,他多少还有顾忌。可是对莲姨娘就不是如此了,他一直把莲姨娘当做奴婢一般,动辄打骂,还不准她见孩子。”
“那他对薛夫人呢?”
“打是不敢的,但是平素里可没少骂。这?人又读过书,骂得又让人抓不到把柄,反正听上去就觉得不对。夫人随便做什么他都要说个错处,而且夫人还不能不耐烦,一不耐烦,他就说夫人小心眼儿……要不是有几个孩子在,夫人说不定老早就……”
阿蝉对杨利贞的意见很大。
也?不算是没来?由地。
处处贬低人本身就是一种施暴。
李希言拉着她的手问道:“八月十五那晚,离席后,薛夫人应该是回了自己房间,怎么又会去书房呢?”
“我也?不知?道。”阿蝉面露迷茫,“那晚回了房后,夫人让我们去休息。我离开的时候,夫人正带着小主子们练字,说一会儿就睡。回房后,我一觉就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