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迹已经成了黑褐色,黏在地板上,血迹之?多让人无从下脚。
李希言只能直接踩过去走?向窗户。
窗户外就是池塘,池塘边上就是府墙。
现场其实是有?外来人的脚印的。
她垂下眼。
窗框上还残留着一枚不完整的脚印。
脚印只有?脚尖的部分?,印迹相当的浅。
凶手会轻功。
她身后的人也开始各自的行动。
容朗蹲下在地上察看血迹的形状,推测着。
关风和直奔书架,翻找着书籍。
其余的绣衣使也在到?处搜寻线索。
管事看得?心里发怵。
好歹也是朝廷官员。
怎么做事跟土匪似的。
“管事。”李希言忽然叫他过去。
“嗯?您有?什么吩咐?”
“八月十五那晚府里的人都吃过什么?”
“月饼吧?只有?月饼是大家?都吃过的。”
“同一个??”
“是啊。我?们府上每年吃月饼都是主子们分?完,剩余的再赏给我?们分?。”
“那月饼是厨房做的?”
“不是,是在外面订的。”
“每年如此?”
“每年如此,到?了苏州,主子们也改不了京城的口味,不管是糕点还是月饼都是在外头的一家?和月斋订的。”
“月饼经过哪些人的手?”
“和月斋的伙计送来后就放在厨房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拿出?来的,阿郎亲手分?的。”
厨房来来往往多少?人……
李希言视线飘了一下,将池塘收入眼底。
“管事帮我?找个?人过来。”
“什么人?”
“薛夫人身边的婢女——阿蝉。”
管事追问:“可还要见什么人?”
“先问问阿蝉。那晚留在府中的人……等会儿?再叫来。”
“鄙人明白了。”管事脚步匆匆地离开。
背影在小门消失。
李希言转身,面对着窗户,忽然一跃,踩着窗棂跳了下去。
一直关注着她的容朗大惊,冲到?窗户跟前大喊:“李希言!”
他这样大的动静吓得?旁边的绣衣使纷纷看了过来。
离得?最近的关风和撇了撇嘴:“王爷,少?使会武功,就是真摔下去也不会怎样……”
这人急什么啊。
其他的绣衣使也面露古怪。
已经站在池塘边上的李希言完好无损,鞋子上连水渍都没有?,正抬着头看着自己。
容朗耳朵一下就烫了起来,讪笑道:“是我?一时情急了。”
苗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快继续找线索。”
知道得?太?多好累!
绣衣使们这才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而还在下面的李希言目光却锁定在池塘里的一块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