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死就行。
“曹老大,这些年,你为何一直盘踞在城外却没有官府抓得?到你。”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了之前雄壮的模样,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只剩下一摊撑不起来的肉。
“因为……因为谢荣,是谢荣指使小的,指使小的。”
“他指使你做的土匪?”
“是……小的本名叫做何威,是信州人,因为杀了人被通缉。后来在东曲县被高修给抓了。谢荣让小的在城外建立山寨,为他做事,他就放小的自由。”
“他不怕你跑?”
曹老大扯出一个笑:“有钱呐,跑什么?”
“你为谢荣做过什么事?”
“每年我都要?把抢来的财物?的一半上交给谢荣,还要?帮他杀人。”
“杀了哪些人?”
曹老大立即报出一长串名字。
李希言听得?眉心一跳一跳的。
有富商就不说了,还有官员。
“你还敢杀官员?”
曹老大瞄了一眼谢荣。
“他让我把尸体扔下山崖,伪造成那些人坠崖而死。”
“谢县令的脑子可真是够灵活。”惊堂木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让他说话。”
绣衣司的人将他嘴里的布团取出。
憋得?满脸通红的谢荣狠狠吸了几?口气,声音嘶哑。
“一个匪徒的话,也能信?”
“信不信不是你说了算。只有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十岁以下的稚子以及神志不清的人,不可为证。”
李希言出乎意料的讲道理。
竟然还跟他讲起了律法。
谢荣心思微动。
见他目光闪烁,李希言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人在想什么。
“再给本官耍嘴皮子功夫就直接打死。”
站在旁边的绣衣使配合地把手里的杀威棒重重地一杵。
谢荣瞬间僵硬。
容朗一脸和善的笑:“老实交代,不受皮肉之苦。再玩儿?心眼,就是受了皮肉之苦还是要?招。孰轻孰重,谢县令不会?选?”
这样的话,谢荣还是听不进去?,依旧梗着脖子。
“高修与我有旧怨,这个匪徒更?是心思叵测之人,下官不认。”
李希言几?乎要?笑出来,她招手:“把红莺带上来。”
娇美?的妇人轻移莲步,依旧是如?花的容颜。
还未等谢荣发狂,旁边的绣衣使就把他死死压住。
红莺挑衅地给他飞了个媚眼,旋即对着李希言施礼:“民妇见过李少使。”
“刚刚你在外面都听见了,怎么?高修和胡大说的是实话吗?”
红莺干脆利落地点头:“当然是真的。”
“贱人!”谢荣怒骂。
红莺捂着嘴笑:“有这骂人的劲儿?平时怎么不见你在床上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