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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惨叫着蜷缩成一团,大喊饶命。
“还有你,”
江斯淮走到胖警察面前,用脚踩着他的脸,
“刚才说要让我们在局子里天天挨揍?现在换你尝尝被揍的滋味。”
他冲保镖抬了抬下巴:“给我往死里打,别打死就行。”
惨叫声、求饶声、桌椅碰撞声混在一起,陆禾欣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却没人再看她一眼。
我看着江斯淮发红的眼眶,知道他是真动了怒。
京圈太子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被小公司的副总羞辱,被地方警察用电棍戳,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差不多行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脏了你的手。”
江斯淮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人:
“今天算他们运气好。”
他冲张叔道,“把这些人交给相关部门,该蹲局子的蹲局子,该赔偿的赔偿,少一分钱,就让他们家人来京市给我磕头!”
说完,他拽着我往外走:
“走了,这破地方晦气。”
后来的事情大多都是听说的。
杨晨浩的下场最是狼狈。
他那些所谓的陆氏副总头衔,在江家和顾家的联手施压下,成了烫手山芋。
陆氏集团为了撇清关系,不仅迅速发布声明与他解除劳动合同,还反手起诉他挪用公款、损害公司声誉。
曾经围着他转的员工们,此刻生怕被牵连,争先恐后地提供他滥用职权的证据。
最终,数罪并罚,他被判了十二年。
那两个警察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滥用职权、包庇纵容的证据被直接送到了纪检委,当天就被停职调查。
他们所在的派出所所长为了自保,连夜将两人的光辉事迹捅了出去,很快就在系统内传开。
最终,两人被开除公职,还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刑。
陆氏集团的崩塌比预想中更快。
顾氏撤资后,其他合作方见势不妙纷纷撤资解约,资金链瞬间断裂。
那些被陆禾欣打压过的对手趁机反扑,挖走核心团队、抢走重要项目。
她想去找曾经的关系网求助,却发现那些人早已对她避之不及。
谁都不想因为一个将倒的公司,得罪京市的江家和根基深厚的顾家。
三个月后,陆氏申请破产清算,陆禾欣从云端跌落泥潭,不仅没了公司,还背上了巨额债务。
有人说在沪市的天桥下见过她,形容枯槁,早已没了当年的风光。
至于那些起哄的员工和动手的保镖,江斯淮没让他们喂鱼,却也没轻易放过。
动手的保镖被打断了胳膊,丢回老家再不敢踏足沪市。
起哄的员工不仅丢了工作,还被列入了行业黑名单,在沪市再没找到像样的工作。
他们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饭店里满地的现金和直升机的轰鸣。
离开那家乌烟瘴气的饭店后,我和江斯淮直接上了直升机。
他揉着胳膊上的伤,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说沪市这地方的规矩真硬。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掠过的云层,心里最后一点关于陆禾欣的牵绊,随着地面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彻底散了。
回了京市没几天,江家就借着一次商业峰会的机会,把沪市那几个帮着陆氏作威作福的圈子敲打了一遍。
江斯淮这人护短,自己受了委屈,总得让对方连本带利还回来。
而我这边,顾氏集团的重心本就不在沪市,撤资陆氏不过是动了动手指的事。
倒是父亲听说我受了伤,特意把我叫回家,看着我后颈的淤青骂了句没用。
但是他转头就让法务部把文件甩在了陆禾欣面前。
据说她收到文件时,正在破产清算处签字,当场就哭了。
可哭也没用,属于顾家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会多留。
半年后,我在一场跨国合作的签约仪式上再次见到江斯淮。
他穿着定制西装,正跟几个外国企业家谈笑风生,胳膊上的疤痕早就淡得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