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道:“他是韩国壁阳人,来往各国经商多年,富可敌国。”
凌莘问得敏锐,“他有什么目的?”
目前赵则不过是一名处处受制的质子,有什么能让以利为先的商人登门图谋?
赵则不紧不慢看了他一眼,悠悠道:“他欲助我回国。”
凌莘诧异道:“你小心被人骗去当苦力。”
赵则淡定道:“他只谋权,不缺苦力。”
“谋权?”凌莘瞪大眼睛,“他谋皇位?”
赵则气定神闲道:“他求万人之上的高位。”
凌莘大惊失色,“他想跟我抢?”
赵则笑了,“嗯。”
凌莘使劲瞅他,不知道他这一声“嗯”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不同意,凭咱们的关系,你必须优先给我。”凌莘理直气壮要求。
赵则垂眼,看着杯中光影晃动,“他送了万两黄金、若干珠玉首饰过来,在库房。”
凌莘扭头就跑,什么万人之上,什么权利,什么地位,统统抛之脑后。
良久,凌莘吭哧吭哧拖着一个箱子走进门,站到赵则面前,义正言辞,“我只要这一点。”
赵则道:“打开。”
凌莘蹲下身抱住箱子,“都是我的,你别打主意。”
赵则喝一口水,道:“这是他给我回国打点的费用。”
凌莘抬头道:“我也回国。”
赵则笑骂,“你回的哪个国?”
“你回哪个国我就回哪个国。”凌莘不假思索道。
赵则一默,道:“话既出口——”
“决不反悔。”凌莘反应极快,瞬间接上。
“你若拿得动,便带走。”赵则道。
凌莘大喜,“再来十斤都没问题!”
他在赵则对面坐下,身边放着箱子,一手揽着,揽情人似的,时不时瞅两眼,喜滋滋的。
瞅满足了,他严肃地看向赵则,“我有事和你说。”
赵则言简意赅,“说。”
凌莘直白道:“既然你现在有钱,也应该打点一下其他有用处的人了。”
这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赵则极是意外,“你认为,谁有用处?”
“韩施。他收下了你的文章,不代表他跟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朋友么,你要么用财物砸,要么用感情捂热,二者选其一,那肯定前者方便好使,对不对?”凌莘振振有词。
赵则似是试探,似是疑问,“若是他不收……”
凌莘出主意道:“美人,我们还可以买美人送他,给他吹枕头风。”
赵则高深莫测地看了他数眼。
就在凌莘以为他另有想法时,他颔首应允,“可,你去安排。”
凌莘展颜,信誓旦旦,“我办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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