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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上的许知夏时不时往门口张望,试图找到云程的影子。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总该知错了,也总该学乖了。
其实跟林千屿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总是想起云程的好。
他体贴又善解人意,从不像林千屿一样总是耍大少爷脾气。
前几天她还瞒着所有人在郊外买了新房子,就等接云程搬过去住。
可说来奇怪,自己的腿明明已经没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酸胀难忍,抽筋更是常事。
还好她有云程,他一定有办法让自己缓解。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宾客都已经到场,可唯独没有看见云程。
许知夏终于忍不住叫来保姆,询问是不是把自己吩咐的事情忘了。
可保姆却十分肯定,说是自己亲手给云先生开的门。
林千屿拦在中间,赌气开口:“知夏,别被其他事情扰乱节奏了,他也许还在生气不肯来见你。而且这是我们的订婚宴,我不许他来参加,更不许你心里还想着他!”
许知夏为难地皱起了眉头,最后还是心不在焉地完成了仪式。
订婚宴一办就是半天,等陆续送完了宾客,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许知夏被平时那帮闺蜜们灌了不少酒,正躺在卧室的床上捏着眉心。
她突然想起从前喝醉时的场景,云程总会亲手给她泡一杯果茶,再用自己的祖传针灸帮她解酒缓神。
越想心越乱,她猛然起身去穿外套,这么晚了,她总该知道云程去哪了才行。
刚路过房间的浴室门口,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响动,与此同时还闻到一股特别奇怪的腥甜味道。
许知夏缓缓推开门,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林千屿背对着她,正将一小盆鲜红色的液体往自己的头顶抹。
两个人在镜子中对视,同时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
“你、你在干什么?”许知夏颤抖着声音问。
林千屿手忙脚乱地洗掉头上的鲜红,支支吾吾开口:“这、这是一种新型发膜,促进生发的。”
“别动!”许知夏走了上去,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千屿的脑袋。
那张被清水洗干净的头上虽然不再有鲜红色的黏腻液体,却更加清晰地展现出一道又一道骇人的红痕。
“这是怎么回事?”
许知夏语气冰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林千屿崩溃了,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泣不成声。
“都是云程那个浑蛋!他一定是在那些破针上做了手脚!”
许知夏太阳穴直跳,咬着牙又问:“什么叫在那些破针上动了手脚,你动他的那些针了?”
林千屿突然觉得此刻的许知夏有些陌生,她以前从不会对自己发脾气,于是心中有些打怵。
等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心虚:“我、我看他总是惹你生气还不知悔改,就弄坏了他的针具箱。。。。。。”
“什么!”
许知夏怒不可遏,在一起三年,她深知那些东西对云程有多重要。
她叫人扣下他的箱子,可从来都没想过要真的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