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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屿以为我在吓唬他,嘲笑完就走了。
可我已经注意到,他手腕出现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红痕,那就是他即将要受到反噬的前兆。
接下来的几天,林千屿每次来都要把我羞辱一番。
而许知夏就像全然把我忘记了一样从来没有踏入地下室一步。
听说她腿好之后整个人都意气风发了起来,正忙着体会从前没有体会过的快乐。
这天下午林千屿又带着人来了,一进来就甩了我一巴掌。
他手腕的红痕已经很深了,摘掉帽子后才发现头发已经全部掉光,也隐隐爬上几道红痕。
“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他重新戴上帽子,气到浑身发抖。
“明天我就要跟知夏订婚了,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参加订婚仪式,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我并不解释,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倒是他身边的保镖出起了馊主意:“少爷,听说他们这种祖传中医通常都会使用秘术,您得用医者的动脉血浸泡患处才能破解。。。。。。”
动脉血?我心一惊,颤抖着反抗:“从来就没有这种秘术,许知夏呢?把她叫来,我要见她!”
林千屿轻蔑一笑,“她早就不管你了,而且她说了,只要我高兴,怎么处置你都可以。”
说完,他叫人给我灌了迷药,找了块破布塞到我嘴里。
然后让保镖手起刀落,狠狠砍向我右手。
鲜血如喷泉一样涌出,我疼得冷汗直冒,喉咙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呜咽声。
林千屿捏着鼻子,叫人把血接到容器里。
不出三分钟,我就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外面十分热闹,像是在庆祝什么喜事。
我虚弱地躺在阴湿的水泥地上,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许知夏和林千屿订婚的日子。
微弱的灯光下,我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右手,瞳孔骤然收缩。
那只手掌像坏掉的木偶部件一般垂挂着,五指呈现出不自然的松弛状态。
我试着用力,却只换来小指的轻微抽搐。
剧痛再一次袭来,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哭出声来。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用另一只手慌忙抓起角落里的玻璃碎片藏在身后。
这一次,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拉个人垫背。
幸运的是来人不是林千屿的人,而是许家的保姆。
“云先生,今天小姐和林少爷订婚,叫我来放你出去,您换好衣服就上楼吧。”
我一言不发,等着她把门打开走远,才颤颤巍巍走出了地下室。
我没穿许知夏给我准备的西装,而是从旁边的杂物间里随便找了一套衣服,捂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爬上了楼。
大厅里正在演奏着优美的音乐,林千屿戴着假发魂不守舍地站在许知夏旁边,刻意遮住爬满红痕的脑袋。
旁边的许知夏若有所思,正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我的视线挪到她的下身,从那不太自然的站姿中可以判断,她的腿撑不了多久了。
下一秒我转过身,从别墅的后门离开。
从今往后,我要让许知夏再也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