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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What If番外邂逅上(第1页)

【番外】邂逅

又名:Whatif古斯捡到第六章结局后的亚瑟

→部分设定变动。在这个番外里,古斯依然是考试失败穿越,但属于身穿,且不知游戏剧情

*

奥古斯图斯·普莱尔第一次见到会喘气的七千五百克黄金时,是在一座山的断崖边。

他从未设想过自己会成为赏金猎人,更没兴趣加入作为FBI前身的平克顿侦探社。但从无纸支付的时代掉进19世纪的尴尬,就是只能一份工接着一份工地打。所以,当埃利斯探员将浸着皮革味的钞票拍在药房柜台时,古斯不得不承认,这笔数字足以让他放下一些隔阂,或者说道德准则,随便什么吧。

“随队医师,普莱尔先生,绝对安全。”埃利斯朝他比比画画,“我们有不少人。你只需要在子弹打进那帮范德林德杂种的肺或是肠子的时候,让他们能撑到绞刑架前。你懂的,先生,活的比死的值钱得多。”

古斯将显微镜下的植物标本推入桌角。窗外,十月的圣丹尼斯正在吞吐第一次工业时代特有的重度雾霾,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这笔钱足够买好几张头等车厢票,离开一切被煤渣腌透的工业城,去往纽约、波士顿,或者任何一个像样的度假疗养地休个长假。

他当然知道范德林德帮——谁不知道呢?这个臭名昭著的匪帮每到一地都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瓦伦丁酒馆的弹孔至今未填,罗兹镇两大百年家族宅邸如今只有风吹过时的空洞呜咽,连城里的意大利帮派老大都被他们像拖只鸡一样拖出去淹死,银行大劫案后,街道上每次奔马都会让行人不由自主地躲进门廊。

但,文明世界已经收紧了猎网。通缉令贴满了从圣丹尼斯到安尼斯堡的每一处驿站墙壁,悬赏金额几乎能买下半个镇子。据埃利斯所言,那群曾肆无忌惮的亡命徒如今像头受伤的熊那样缩在安尼斯堡附近的荒山,成员饥寒交迫,彼此猜忌。得力干将亚瑟·摩根则被指认为帮派分裂的关键人物,据说已身患重病,时日无多。

古斯不关心帮派内斗,只关心自己口袋里的分量、试管中的反应,以及那些能在未来的医学教科书上留下自己名字的发现——这三者恰好在此刻完美地结合了。

“成交。”他简短地回答,“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

十二小时后,古斯骑着一匹租来的马,跟在一队全副武装的平克顿探员身后,沿着泥泞的山路向北行进。

与其他人不同,他没有佩枪,马鞍两侧挂的也只是些药箱。作为医疗顾问,他的职责是在战斗结束后治疗伤员——无论是平克顿的人,还是他们的猎物。

“小心摩根。就算他病得像条狗,也比你们危险百倍。”

队伍前方的埃利斯在训话,“上周有人见过他,咳得像是要把肺吐出来。但那家伙照样屠了奥德里斯科的窝点,单枪匹马。”

古斯保持沉默。他对枪战毫无兴趣,只希望酬金尽快到手。山间空气确实比城区清新,却掩不住十月无处不在的微寒。树影在山路上摇曳,不知哪片枯叶被风吹落,古斯的视线猛地追去,又尴尬收回。不知为何,他的后颈汗毛直竖。

“线人说摩根去救同伙了。”埃利斯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笑出一口满是烟渍的黄牙,“这个时间点,正好让我们分批料理。”

有点悬。古斯想着。但埃利斯还在说,于是古斯的指头默默滑进背包,将几瓶自制的特效药转移进外套口袋。

如古斯所料,战斗降临的速度如同夏日骤雨。然而被浇透的,并不是那伙子早已穷途末路的匪徒,而是追捕者们。他们明明是突袭的那方,做好了计划,占据了先机,连人数与火力都更占优势,但只是一晃眼,死亡便从那窄窄的一面泼洒而至,多数人甚至才举起枪,就应声倒下,宛如被屠戮的兽群。

这笔钱赚得实在太刺激。古斯匆忙滚下马背,在枪声的间隙做自己能做的:给尚有一息的打止痛药,为命悬一线的扎自行粗提的肾上腺素。但那几个枪手完全对得起他们通缉令上的身价,弹孔几乎清一色绽放在额心与左胸。一大圈下来,药品几乎没什么损耗。

而那股仿佛被猛兽审视似的感觉悄然而至。

该怎么形容呢?如同百万年前先民独自行走于稀树草原,而蒸腾扭曲的热浪里忽地点起两枚竖瞳。那目光俨然具有实体重量,压得古斯近乎本能地凝神再凝神,于是想象中的狮子也越发具象,湿漉漉的鼻子似乎已贴上他的脸——

砰砰砰!

援军的枪声撕破空气。古斯才发现自己僵在半蹲姿势太久,连关节都有了生锈铰链似的咔响。平克顿终究占了人数的便宜,交火声逐渐向山林深处移动,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四周归于平静,唯有灌木与野草在微风里摇动,恰如猛兽转身时尾尖的拂过。

——结束了?

保险起见,古斯整理过药箱,又捡了几支枪,直到林子里重新响起虫鸣和鸟叫,才策马踏上染血的山径。尸体散在灌木间,硝烟味和鲜血味混杂着,恍若置身战场。

天黑得像凝固的煤焦油,连星子也被厚重的云层尽数吞噬。古斯不时停下,捕捉不到声音,便将煤油灯调亮。磕磕绊绊走到午夜,前方骤然开阔,地面血迹也增多:一匹大体型的骏马死在了那里,死因是腹部中弹。

无论它生前属于平克顿还是亡命徒,都代表一个好的未来近在咫尺。古斯熄了灯,沿着盘旋的山路继续往前。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又或者说听到——一片崖壁前的岩石平台处,一个男人躺在那里,出气多进气少。

已经快到黎明,但有雨将至,黑暗格外深邃,宛如大地最后的抵抗。古斯划亮一根火柴,微弱的光芒缓缓掠过男人脏兮兮的马靴长裤,攀上那件满是泥污的皮外套和褪色的蓝衬衫,最终停驻在那张惨白如纸的面容上。这人有头暗金色的短发,此刻被冷汗浸透,黏附在突出的颧骨上,乍看就像雪枝上最后几道秋叶,脆弱而寒凉。

亚瑟·摩根。毫无疑问。这个达奇·范德林德的忠实走狗,头号打手,如今孤独地倒在荒野里。

他的情况糟糕至极——浑身冷汗淋漓,呼吸声粗重嘶哑,还浑身土灰。像搏斗过,在地上滚过,又往前爬了一小段时间。这或许是求生本能的最后倔强爆发,又或许只是单纯想找个地方,迎接最后一道黎明。

第一根火柴燃成灰烬,古斯探向摩根的额头,没摸到高烧,但这比发烧还麻烦——结核病的幽冥之火正在这具躯壳里阴燃,更别提那些撕裂的创口。最糟糕的,是结核杆菌已将他啃噬得形销骨立,徒留一个高大的轮廓。

摩根快要死了,想来他自己也接受这点。需要做的,只是等着摩根最后一口气息消散,就能驮着这具尸体折返,换得悬赏,拿到平克顿额外的报酬,去新城市开始新生活。

古斯凝视这具残破的躯体,划亮另一根火柴,去撑摩根的眼睑。似乎被这一下惊动,摩根陡然睁眼,碎玻璃般的浅色虹膜折着火星,即便濒临死亡深渊,依然匕首般刺透黑暗——

——视线交错,不需言语,古斯突然明悟,方才的山坡上,那股蛛丝绕颈似的被锁定感,确凿无疑来自摩根。在那些稀疏灌木间奔走的每一秒,摩根都能给自己制造麻烦。

可摩根终究没有动手,自己终究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这里。

破晓前的山风裹挟着狼嚎与追兵的呼喝,摩根双眼重新合上,仿佛方才刀锋般的眼神不过是错觉。

“摩根先生。”古斯俯身耳语,不确定亚瑟是否还能理解语言:“我是古斯·普莱尔,药剂师。承蒙您先前手下留情,现在该我还您这份人情,我会尽力帮助你。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平克顿的人就在附近。”

没有回应,但回不回应都没所谓。古斯费了些力气将亚瑟扛上马背。群山仍浸泡在墨色里,背叛的行径被黑夜宽容地包裹。

这真是正确的选择吗?违抗法律,放弃酬金,救助一个亡命之徒?但奇怪的是,答案好像根本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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