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恕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说这些,附耳低言,“照理说,四年没出什么大乱子的话,就可以升迁一级,正四品京城守备军将军,他这怎么还是个守备长?”
齐圳垂着头,实则也猜到他们会说什么,只是静默不语。
林山倦思索几秒,猜到一个原因。
所谓过刚易折,恐怕是因为他一直不站队,所以被打压着吧。
“清政司初立,所有人的职位都要重新安排。不过皇上看重个人能力,你资历够,能力也没得挑,皇上不会视而不见的。”
她故意给齐圳喂了一颗定心丸,随即起身道,“我们是给皇上办差的,其余人的眼光,不要去管。”
齐圳没想到这人竟然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也听过许多关于这个女驸马的传闻,现在看来,她大约是公主的眼睛,而非一个草包。
或许自己原本觉得无望的前途,真的要亮了!
齐圳毫不犹豫单膝跪地:“末将誓死效忠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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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天,傍晚,林山倦和白恕骑着马回了公主府。她怀里装着卢丰抄的花名册,一口水也没来得及喝水就去找祁照眠。
祁照眠仍在看昨晚纪士寒送来的帖子,言辞并没有什么能挑出毛病的地方,让她在意的是那一行字——
“为镇南将军接风”
她和叶朗的事无人不知,纪士寒此举分明不怀好意:
把庆贺林山倦出任御察使,和为镇南将军接风的宴席摆在一起,一个是自己的往事,一个是新驸马。恐怕还有图谋。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退位还政,甚至自己一天不死,这纪士寒就一天不会安分。
先是逼自己退到幕后,现在难不成又想让自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更加淡出?
“祁照眠,我回来了。”
门被扣响,祁照眠的思绪暂时收回,对她直呼自己名字的事十分介意。
“进来吧。”
林山倦推门而入,祁照眠还没来得及强调称呼的事,她就把名帖摆在祁照眠面前。
“既然所有人的官职都要重新安排,我也不清楚都有什么职位,就干脆都抄了,拿回来给你看。”
说起正事,祁照眠暂时忘了纠正称呼的事,拿起来仔细翻阅。
这些人都在她的情报网上被扒的干干净净,如今有了林山倦的名单,她也能更直观地安排职务。
“此事我明日给你答复,你且看看这个。”
祁照眠将请帖递过去,想看看林山倦作何反应。
林山倦皱着眉看完请柬,被里边的文绉绉辞藻搞出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这个老小子就是想把她这个现任,和祁照眠的前任搞在一个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