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惧。
“我怎么了?”魏司蕴俯身,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在她脸
上,“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给淮音发的那些短信,是怎
么回事?”
温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闪烁:“什。。什么短
信?我没发过啊。。”
“没发过?”魏司蕴猛地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
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在她的钢琴房做?睡我们的婚
床?炫耀我给你的钱?温言,你怎么这么下贱!”
“啊一—”温言疼得尖叫,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那
是跟她开玩笑的!谁让她占着魏太太的位置不放!我
跟你才是真心相爱的,她就是个聋子,一个废
物。。。”
“闭嘴!”魏司蕴狠狠甩开她,温言踉跄着摔倒在地,
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但他没有丝毫怜悯,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你肚子里
的孩子,我不管你想留还是想打,都跟我没关系。从
现在起,带着你的东西,滚出这个家。”
“魏司蕴!”温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不能这么对
我!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忘了你说过要给我名分的
吗?”
“名分?”魏司蕴走到玄关,拿起她的行李箱扔到她面
前,“你这种货色,也配谈名分?”
他看着温言惨白的脸,突然想起沈淮音曾经抱着他
说:“温言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对她好一点。”
那时的沈淮音,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朋友的信任。
而他,却亲手将毒蛇引进了她的巢穴。
魏司蕴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滚。”他指着门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趁我还没
改变主意,带着你的一切,从这里消失。”
温言看着他决绝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失宠
了。她挣扎着爬起来,怨毒地瞪了魏司蕴一眼,捂着
肚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别墅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
具,和空气中残留的、不属于沈淮音的香水味。
魏司蕴走到墙角,小心翼翼地抱起那盆发黄的绿萝,
指尖拂过枯萎的叶子,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他知道,就算把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沈淮音也不
会回来了。
那些被打碎的信任,被践踏的尊严,被辜负的爱,再
也回不来了。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魏
司蕴的身影被拉得孤寂而绝望。
他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第一次,为自己亲
手摧毁的一切,发出了像困兽一样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