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摇了摇头,“小的打探过前院的人,思来想去,只有刘管事和李佰并未查明……”
“前院的事务冯管家和世子妃掌的劳,怕是得费些时日。况且李佰已死,只能由刘管事下手。”
安霁云垂着眸子,心绪乱得很,语气不耐:“既有了对策,还不快去!”
近日夜里难眠,安霁云此刻只觉得有些不适,一杯凉茶下肚,安霁云闭了闭眸子。
宋管家之死,清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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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春楼
“这太阳今日怕是从西边出来了,霁云兄竟然约我们来了玉春楼”李奕和揽着常翎的肩,咧着嘴笑。
玉春楼同其他的酒楼不同,不仅是喝酒品茶的雅地,还可同清倌弹琴奏乐,对诗下棋。若说安霁云主动约酒,几人只是有些意外,可偏偏将他们约到了这玉春楼,那才是真的惊奇。
“霁云兄自宋姨娘进门,我们见他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今日约了酒,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常翎挣脱开他的臂膀,退远了一步,“若不是担心霁云兄,我怎么也不会丢下我家夫人出来喝酒的。”
柯晟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接了一句,“翎弟说的对,”说着三两步上了楼,只留下一副背影。
两人姗姗来迟,还未进门就听见一阵阵琴声。
“霁云兄,你——”
李奕和本想调笑他一番,谁知刚踏进门,就看见安霁云手边立了好几盏酒,手上还拿着一盏。
柯晟也在一旁不说话,默默陪着酒。
俩人性子跳脱,见状也闭了嘴,撩袍坐在了一旁,一人一杯酒,倒是乖了不少。
众人都不说话,静静坐着,过了半晌,安霁云好像是缓了过来,将东西放下,对那弹琴的清倌道:“你下去吧。”
那清倌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公子,可是奴家弹得不好”
安霁云望着她,神色淡淡,又道:“姑娘不必担心,今日权当休沐,余下的已经安排妥当。”
“这……奴家明白了。”
那清倌期期艾艾,最后还是抱着琴走了。
“霁云兄,平日里你可是鲜少碰酒的,今日是怎么了”常翎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安霁云,又看了看一旁的酒,实在是忍不住了。
安霁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酒瘾犯了。”
“噗——”这话谁信啊,反正李奕和不信,连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好了好了。”柯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着道,“既然霁云不愿多说,我们就不问了。”
“听闻弟妹近日害喜严重,翎弟今日倒是肯出来。”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问得常翎眉头一皱,目光从酒盏上的花纹挪开,讷讷道:“柯兄还说我,嫂嫂怕是也不好受吧,不然也不会迟迟没去镇国府瞧瞧宋姨娘。”
“那翎弟定是偷偷跑出来的。”柯晟点了点头,又道。
李奕和在一旁听着,没事人一样,“常翎你行啊,还敢偷偷跑出来,不怕嫂嫂不让你进门么”他边说边笑,一脸欠揍样。
安霁云一记冷眼扫过去,李奕和闭了嘴。
“你婚事如何了”
“先娶妻再说。”
安霁云的嘴真的是将李奕和治得死死的。
李奕和两眼一瞪,“净拿这套说辞堵我,等着瞧吧,今年啊喜酒定会让你们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