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等着。”
“既然今日。约了你们,就别想清醒着回去!”李奕和站起身子,拿起酒壶搂着安霁云的脖子就开始灌酒。
安霁云酒量不算小,可人那里有不会醉的,安霁云被三人灌得站不稳,好在还认得人。
柯晟拍了拍他的肩,目送三人上了马车,才道:“用情至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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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依这几日补药不断,膳食上也是十分上心的。
“刘哥,姨娘这几日的膳食你费心了。”红纹接过刘潺递来的食盒,目光真挚,面上挂着笑。
刘潺眸光一闪,抿了抿唇,“这是我应该的,照顾好她。”
红纹道:“自然。”
刘潺将人送至门口,眼见着人就要走,四下看了看,才喊道:“红纹姑娘。”
红纹停了步子,回头看他,“可还有事”
刘潺走近,“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来找我便是。”
红纹红了耳朵,往后退了一步,掖了掖耳边的碎发,“……有……有劳……”她说完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走,身后的两名婢女险些跟不上。
刘潺望着落荒而逃的女子,眉眼间不自觉带了几分笑。
红纹一股脑走了老远,才渐渐稳下心神,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身后的婢女,理了理仪容,朝着惜清居走去。
正事可耽误不得。
“公子还未醒么”
“应当还未醒……你都没瞧见,一个时辰前公子回府,连走路都不稳。”
那两名打杂的婢女瞧见红纹,连忙闭了嘴。
红纹心下了然,面色如常回了惜清居。
“姨娘。”红纹回来的正是时候,清依刚将手中的衣裳绣好,净了手。
下人退了出去,红纹道:“听下人说,公子还未醒。”
清依走到桌前缓缓坐下么,垂了垂眸子,“先用膳。”
主子不急,做奴婢的自然不能急。
“是。”
“姨娘,近日玉荷倒是安分的很。”秋痕总觉得有些担心。
清依不甚在意,送了一口羹汤入口,才道:“怕什么,我们在明她在暗,若真的有什么坏心思,是早是晚都会来,防着便是。”
红纹道:“姨娘说的是么,你该给玉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若是她抓得住自然好,若是抓不住,那也是她的命。”
“是,奴婢以后不说便是了。”
红纹:“姨娘,公子那边……”
“急什么”
“再等等。”
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晚,宋清依扶了扶额头,“红纹,去跟公子说我头疼。”
余下的怎么说,就看红纹了。
红纹了然,转身朝外走去。
“公子!公子!”红纹气喘吁吁跑到安霁云房前,瞧见玉泉后道:“公子可在我家姨娘头疼的紧,自晌午卧床至今,如今刚醒,可怎么也不愿意请大夫。”
红纹说着,好像快要哭出来。玉泉见状,也不敢耽搁,忙进门禀报。
虽说主子之间闹别扭,有几日未见,眼下出了事,他们做下人的也不敢懈怠分毫。
玉泉进门时,安霁云刚沐浴更衣,正在整理衣衫,听闻清依有事,也顾不上几天前的事和心思,他只想去看看她。
“清依——”安霁云还未进门就急忙唤她,脚步声风进了里间。
“清依!”安霁云走至床榻,望着靠在迎枕上的宋清依。
几日未见,女子还是那样恬静,此刻乌发只一只玉簪挽在脑后,耳边盈盈几缕碎发微微垂着,身着藕荷色寝衣,显得有几分羸弱。
秋痕将被褥盖好后退了出去,余下两人四目相对。
安霁云站在两步外,紧紧盯着宋清依,“……怎么不叫大夫过来瞧瞧?”
清依瞥开眼睛,轻轻咬了咬下。唇,“公子不是来了么?”
“这如何能一样?”安霁云一听,立马坐在床沿,有些急。
清依不说话,安霁云无奈,只好将人儿的脸扳过来,不看他也没关系,他自顾自道:“此刻头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