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不出玉棠的担忧,她声音柔柔。
“今日好些了。”
“想必晌午后能回姨娘身边伺候。”
清依点点头,又没了声。
“随我出去转转吧。”
清依望着窗棂洒进来的光,突然出声。
玉棠有些为难,“您还是在院中转转吧……”
半晌没听见清依的声音,玉棠有些急,“姨娘……”
“罢了。”
清依走至门口,顿了步子,也没瞧人,“你们回吧。”
玉棠没反应过来,望了清依侧脸一瞬,便听到守在门口的两人道:“可是奴婢们做的不好”
清依踏门而出,“不曾,我身边有玉棠便够了。”
“回吧。”
公子昨日送两人来身边伺候,今日便送走了。
她是有些任性了。
她在树下的秋千坐了很久,风很轻,她也好似什么都没想。
玉棠在她身侧站着,瞧着清依的恬静的侧脸,也清楚地感受到其中透出的忧愁悲切。
玉棠不懂,可玉棠觉得姨娘心中压着太多事,换句话说,公子所看到的姨娘,只是姨娘想让公子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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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那宋清依是怎么了”
罗氏在房中等了又等,瞧见了探风进来的婢女。
“回夫人,没探出些什么……”
婢女缩缩脖子,没敢瞧她一眼。
一听这话,罗氏眼神一凛,“没用的东西!”
茶盏在桌上重重一击,“退下!”
藏得挺严实。
罗氏捻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擦唇边水渍,忽觉腹部不适,皱了眉,“缤儿!”
细算着日子,想是小日子来了。
“夫人唤奴婢何事”
“月事带取来!”
缤儿一震,明白过来,“是。”
罗氏月事不算准,身子有点病根,每到这两日就常备着月事带,也不算稀奇。
罗氏捂着肚子,也未曾多想,也从未多想过。
每次事后她都吃了避子药,从未有过意外。
这药一直是常蔺备的,倒是一直都未出过事,这她才放下心来。
常蔺这才入镇国府不久,不会做出这般大胆的事,所以避子药绝对不会出错。
罗氏如此想着,慢慢放下心来。
换好了月事带,罗氏饮着下人准备的姜汤,“那药还余下多少”
“共八颗,还余下五颗。”
罗氏心下了然,没再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