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过,对相公除了武力镇压,还要适当的给颗甜枣。”
接下来,她就拿着斗笠出门,在半路遇到淋雨奔跑的父子俩。
“爹,相公,快戴上,回去喝点姜汤暖暖身。”
很快,三人走进院门,闲坐在檐下的大伯母赶忙上前去。
“灶上煮了姜汤,我这就去给你们盛,大花也是的,我催着才出门。”
面对婆婆的污蔑,余大花当场就发火,将滴雨的斗笠朝大伯母砸去。
“好歹也是个长辈,张口就是谎话,明明是我主动出门去接人,倒成了你的功劳。”
“我是你婆婆,你居然敢打我?”大伯母说着就扬起手,巴掌还没落下,就被对方给握住手腕。
余大花丝毫不惧,她可是进门第二天就打过婆婆的人,“都说父慈子孝,你这个婆婆不是个好的,还指望我这个媳妇有多孝顺。”
拉扯中,婆媳俩一起摔进雨里,干看着的父子俩好一会儿后才去拉架。
雨声渐大,掩盖住人世间的喧闹。
劁猪的好手
清静好几日后,一阵猪叫嘶鸣冲破天际。
桑叶吓得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溢出来,滴落在淮书礼的身上。
“抱歉,我给你擦擦。”
“我自己来就行。”淮书礼赶忙转到一旁,擦擦下面外衣上的水珠,“好了。”
等他回头一瞧,自家娘子人都不见了,只闻隔壁的猪叫声。
石墙上,桑叶和两个弟弟妹妹踩着板凳,三颗脑袋望着隔壁院子。
“堂嫂,你这是要杀猪吗?”
“不是,劁猪。”余大花磨磨工具,步步逼近猪圈,“五花,到你了。”
惨叫不绝于耳,被喊来打下手的淮书杰整个人都在颤栗,他再也不敢惹这泼妇了,不然,他的命根子怕是也不保。
“娘……娘子,你擦擦手。”
“嗯。”余大花冲他一笑,他抖得更厉害了。
这时,淮奶奶拄着拐往外走,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她一路去了村东头,坐着跟老姐妹们唠嗑,说起孙媳妇在家自己劁猪。
“我的老天爷啊,我以为她最多会杀猪,没想到还会……”淮奶奶做一个剪刀的手势,“劁猪。”
村里人口口相传,倒是给余大花招来了赚钱的活儿。
附近几个村就只有一位劁猪匠,村子里有几户人家要劁猪,上门好几次都没请来人,于是跑来找余大花。
几人站在猪圈外看着活蹦乱跳的猪,心里算是安稳不少,当即就决定请余大花去自家劁猪。
余大花一口答应,喊上淮书杰拿工具,紧接着就出门。
日落时分,余大花夫妇俩往家走,一个数着铜板,一个嫌弃地拎着猪卵子。
“娘子,我觉得我不需要补那儿。”
“你在床上就跟鹌鹑似的,你不补,谁补?”余大花忽而发笑,压低声音说,“也分你爹一个,免得婆婆成日火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