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哼了声,“《致爱丽丝》。”
陆遇筝珠玉在前,陆英虽然学艺不精,但是基本的品鉴能力还是有的,而且,如果今天选了其他曲子,其他人只会觉得他怕了陆遇筝。
他不能被人看扁,特别是不能被陆遇筝看扁了。
更何况,《致爱丽丝》这样基础的曲子,他练习的时候不知道弹了多少遍,未必就会输给陆遇筝。
陆英一屁股坐在钢琴上,看到钢琴上空空如也的谱架,愣住了。
陆遇筝微挑嘴角,“表弟在找什么?曲谱吗?”
陆英陡然意识到刚刚陆遇筝是盲弹的。
他陡然手掌发凉,脸上冒虚汗。
没有曲谱,他怎么能弹对?
“表弟怎么还不开始?”陆遇筝说。
陆英骑虎难下,就算心里没底,也只能硬着头皮弹了起来。
陆英弹得磕磕绊绊,错漏百出,和刚刚陆遇筝弹的简直是判若两曲,云泥之别。
“陆家的孩子,怎么连这么常见的乐曲都弹不好?”
“到底是年纪小,不如陆家大少爷。”
“陆遇筝不愧是陆家继承人,和陆家其他人比起来,真是凤凰。”
宾客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老鼠啃米一样冲进陆英的耳朵里,就连钢琴曲也不能挡住这些声音。
凭什么,凭什么?
他学了这么多年钢琴,到底哪里比不上陆遇筝?!
陆英猛地一按琴键,刺耳地嗡鸣霎时间冲进宾客们的耳朵里。
陆英脸色煞白。
陆遇筝没有理会呆坐的陆英,朝台下一躬身,而后优雅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从此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陆家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有——陆遇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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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惜白有点熬不住了,眼皮子打架快要睡过去。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睡。
迟惜白掐了一把大腿,拍拍自己的脸,从地上站起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赵微澜良心发现把她放出来,必须学会自救。
迟惜白观察着四周的杂物,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帮到她。
风鼓动着窗帘,如云朵般散开。
迟惜白眼眸一动。
她把角落里的扶梯搬出来,爬上扶梯,伸手去拆窗帘上的挂钩,把整片窗帘掀了下来。
迟惜白踩着摇摇欲坠的扶梯跳下来,翻出工具箱里的剪刀,把窗帘剪成一段一段的长布条,然后和麻绳卷在一起,一段一段打成死结,连成一条长绳子。
迟惜白预估了一下长度,剪掉了半米长的布条,而后一圈一圈地缠在腰上,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