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听寒的细致描述,晋王的眼中闪过惊讶。
竟然和他知晓的内幕一样多?
赵听寒说完,面色不变,继续道:
“等运粮队过落雁峡,扮作流寇劫杀,尸首怀里就会出现皇后母族通敌的书信”
“太子被牵连,情急之下逼宫上位王爷正好赶到”
赵听寒知道晋王和皇后的恩怨,所以特意挑了皇后开这个口子。
“孙华荣”在他心中是一根很深、很深的刺。
那人不仅想杀人夺妻,居然恬不知耻地扮作他的模样抱了阿娇,还亲了阿娇
不将这根刺拔出去,赵听寒心里就没有一天是舒坦的。
秦昱摩挲着鎏金虎符,忽将茶汤泼向沙盘。
水流顺着人工河道漫过京畿。
“好!”,晋王大笑一声。
“事成后,让幽州十六县的流民先动。把‘清君侧,诛妖后’六个字刻在每家每户的门板上!”
“遵命!”
夜色彻底漆黑一片,晚风惊起檐角铜铃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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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用了晚膳后,赵听寒运上轻功回家。
比望京的家大许多的院子内,已经挂上了亮堂堂的灯笼。
楚阿娇今天白日里哪儿都没去。
先在家中熟悉各个角落,而后又重新布置成自己喜欢的摆设。
到了傍晚时分,收到了赵听寒要很晚回家的传信。
楚阿娇干脆去了后厨,和张婶、采荷一起准备起了晚上的吃食。
张婶听说楚阿娇曾经开过食肆,定睛瞧她白嫩的双手,感慨道:
“难怪夫人的手又白又嫩,许是天天泡在面粉里呢,嘿嘿--”
一直到饭饱后,阿娇喝着清茶,躺在院中摇椅上纳凉。
夜色渐渐漆黑,烛火燃起。
“吱呀--”
摇椅被一股外力压停,楚阿娇扭头看去。
“这么快回来了?我以为要到很晚呢。”
赵听寒从摇椅后面走出,半跪在阿娇身侧。
将头埋在她的大腿上枕着。
“不想在外面耽搁一刻,想你。”
院中原本站着的采荷和小红,早在赵听寒无声无息出现时就已经避开。
静谧的夏夜,流萤飞舞而过,蛐蛐声不停。
楚阿娇伸手抚摸男人光滑的黑发,柔顺冰凉的触感如上等绸缎。
安静而温馨地过了许久,赵听寒站起身。
他把阿娇从椅上单臂抱起。
“如今已在部署来年春天,晋王便要起兵了。”
楚阿娇心里一纠,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呢?”
赵听寒亲她的嘴唇,安抚道:
“你留在宁安,到时候会住进王府。”
“别担心,除了你,还有军师的妻子和孩子,副将的两个孩子大家都会住进去。”
“晋王妃虽体弱多病,但性子有趣,你将来见了一定有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