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秦昱,年二十七。
身着一袭玄色蟒袍,腰间束着白玉带,悬一枚翠色玉佩。
面容俊朗,剑眉深目。薄唇微抿间,下颌线条分明。
乌发以玉冠高束,额前垂下几缕碎发,更添几分不羁。
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威仪。
“是”,赵听寒顺势坐下。
这时,一个生得俏丽、行动间柔若拂柳般的丫鬟,端着茶水恭敬地递来。
赵听寒接过白瓷茶盏喝了一口。
连一丝眼神余光都没有落在丫鬟身上。
晋王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唇角的笑意不变,挥手命丫鬟退下。
这个赵听寒真有意思,呵。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不爱钱财,不爱权势?
这三者,多数男人全都喜欢。
也有心性不一样的,只喜欢其中一两项。
比如他自己,只爱权势。
他可不敢多看别的美人一眼,不然王妃娇滴滴一哭,半个月他都别想进家门。
又比如赵听寒,和他一样是个惧内的。
年轻气盛、活在死亡边缘的死士,乍然遇见个漂亮嘴甜的女人。
不就像寒冬腊月里遇到一团炽热的火焰?
如今的赵听寒想必已经明白了:
没有钱财,没有权势,如何维系感情?
女人嘛,就算现在不会嫌贫爱富,因为爱得你侬我侬的。
可日子一久了,还是个比他小八岁的漂亮姑娘啧啧~
很快就要享受仆从环绕,银钱随意支配的生活。
怎么可能还愿意回到当初辛苦卖包子的生活?
赵听寒此人武功无人能及,心性更是能隐忍。
智谋虽比不得他的谋士。可他够狠够毒,也够聪明。
行军打仗明明是第一次,却能比他当年十八岁带兵打的第一场胜仗还要完美。
还要大快人心,还要干脆利落!
这等有勇有谋,心智坚韧,武功高强的死士,定要想办法牢牢抓在手里!
让他心甘情愿效忠,将来还能继续护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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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沉,天边染上淡淡的灰,风轻轻拂过,树影婆娑。
暗夜烛火将晋王秦昱的侧影投在青砖墙上。
沙盘上的木制战马正对着望京城的方向。
军师用枯枝挑开铜炉香灰:
“昨夜彗星贯紫微垣,正应东宫妖星蔽日之兆。”
“不够。”秦昱屈指弹断案头狼毫:
“天象之说能骗士子,骗不得边军。”
羊皮地图在案上铺开,赵听寒的指甲沿着墨痕划出血线。
他忽然开口道:
“东宫异象自然是不够的,但是整个孙家呢?”
“孙家第一任家主曾是内阁一品,女儿是贵妃,当年贵妃曾对皇后下过毒第二任家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