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娇回过神,立即抱住了采荷的腰。
见到亲近的人后,喉咙立刻哽咽。眼泪不争气地大颗大颗掉。
“采荷采荷”
“赵听寒那个混蛋跑了!他一个人去引开太子的人了”
楚阿娇又气又担忧。
赵听寒身上的伤才过了半个月,大夫说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动用内力。
她和他赶路赶了十天。
白天一直是赵听寒驾车,晚上他还要警惕可疑的人。
这段时间赵听寒一直睡不好,精神也高度紧绷,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
也就这三天休息的时间松懈了一下。
可是这三天里,赵听寒也一直处于神思恍惚和阴郁沉默交替的状态。
阿娇只当他心思重,警惕性高。
只能多不停劝他多吃点肉,多补充能量;
知道他喜欢亲近自己,所以这三天几乎是黏到了一块儿。
楚阿娇白天窝在他怀里睡觉,晚上被他压着亲很久。
直到昨晚,两人差一点就成了夫妻之实。
她以为赵听寒的忍耐是因为不想委屈她。除了有点失望,更多的是甜蜜。
可现在--
她明白了他的顾虑。
赵听寒带着危险远离她。这一去生死未卜、前途未知。
所以他不能要了她的身子,要给她留一条后路。
楚阿娇想明白这点,心里揪着疼了好久,抱着采荷一直在骂赵听寒。
采荷比阿娇大两岁,早就把阿娇当亲妹妹看待了。
她伸手轻轻拍着阿娇的背,任由她发泄情绪。
“姑娘,赵爷的内力深厚,听闻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五年前,赵爷便是越国第一武士。如今怕是四国都找不到比他更强的。”
“马上要出关了,赵爷送你到这里与我汇合才离开”
“--如今最好的做法就是去引开、反杀太子的人。再做伪装,将你的行踪暴露到别的方向去。”
采荷说的这些楚阿娇也知道是正确的抉择。
可她就是心疼、愤怒,还有止不住的担忧。
都怪孙华荣,不,是秦越。
那个混蛋!神经病!
如果赵听寒出了任何意外,她就回望京。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想办法一杯毒酒灌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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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竹海在夜风里簌簌作响。
当第三根淬毒袖箭擦着赵听寒耳际飞过时,他终于笑出了声。
刀锋在月光下划出半弧,最先扑来的三名暗卫突然僵住。
他们的铁爪距离赵听寒咽喉只剩三寸,却再难寸进——
青竹断面渗出汁液,三具尸体沿着整齐的斜切口缓缓滑落。
“就这点能耐?”赵听寒甩落刀尖血珠,玄色劲装早已被血浸透。
第二波暗卫从竹梢跃下时,他故意让峨眉刺划破左肩,剧痛反倒让眼前血色更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