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娇,你欺负我。”
楚阿娇口干舌燥,面上维持着的淡定。
反问:“只准你欺负我,撩拨我,还不准我还手?”
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心跳快得下一秒就得失常。
情欲本就如细密蛛网,紧缠着二人,粘稠扯不断。
气氛似干柴着了火,烧得赵听寒理智全无,将自己送上去。
他一手抓过楚阿娇的手腕,一手掐过她的腰。
“不是想玩吗?娇娇乖”
楚阿娇紧闭的眼睁开,眼波盈盈,仰起脖子露出脆弱:
“赵听寒,你会吗?”
她就是要激他。
---
事实证明,就算是常年以杀人为生的死士,那也是正常的男人。
只是他强忍着没有与她行夫妻之实。
到底是死士,意志力强到嘴边的肉都能忍住不吃?
被单方面压制、解馋的楚阿娇,一觉睡到了天色大亮才清醒。
身边没人,她下意识唤了声:“赵大哥,我要喝水。”
很安静,无人回答她。
“下去拿早餐了吗?”,阿娇掀开被子起身。
刚抬头就看见了小桌上放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楚阿娇盯着那封信,心口蓦地停滞了一拍。
什么意思?
赵听寒,走了?
:他走了
【吾爱阿娇,现在是寅时一刻不能再拖了想到要暂时分离,我心钝痛不已,恨不得将眼珠子放你身上】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此去前路危险,我绝不能带上你冒险太子的人会一直追杀我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阿娇别担心,我会引开所有人你和采荷改名换姓用一个新身份,去晋王管辖最远的一处军事要塞小城,朔风城】
[我若顺利入晋王麾下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待一切安定,我便去接你]
信件的最后一段是首离别的情诗:
“长亭凝泪眼,歧路断柔肠。
待得春风渡,同卿剪烛光。”
楚阿娇紧紧捏着信纸,直到信纸被抓成褶皱一团,紧握在手心。
她眼中的落寞和心疼无法掩饰。
更多的却是愤怒。
生气他什么事都自己做主。
生气他自认为在为她好,做重大决定前却不和她商量。
楚阿娇将信件撕了个粉碎丢到了花盆中,而后浇了一壶冷水进去。
黑色的墨汁很快氤氲模糊,混着泥土成了彻底的脏污。
她坐到了床边,一直坐了两刻钟时间。
直到采荷端着早膳轻声推门走进。
“姑娘醒了?”,采荷快步走近,放下了竹篮。
穿了一身清冷牙白的她,面上还带着一路奔波的疲累,但是一双明眸却是亮着相逢后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