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也来了些兴趣,丢了手中的残骨,问道:“异族人?怎么说?”
城守屏退了奏乐舞姬,才道:“起初,山上有一邓氏村民想离开长延山,趁着暗夜下山,然而还未到山脚便死在了半路。”
“邓氏村位于山腰,算是离山脚最近的村落。其他村的人知道此事,愈加信奉诅咒,不再抱有离开的想法。”
段怀舒问道:“死状如何?”
城守面露难色,道:“侯爷实不相瞒,七年前,诅咒一事在卑职来邑阳城前便发生了,卑职也仅是有所耳闻。民间坊传是无伤无毒,安然离世。”
“无伤无毒。”段怀舒唇间碾了碾这几个词。
城守竖起耳,正准备听段怀舒嗤笑指教。
不曾想,段怀舒只是颔首,没什么情绪道:“这么死状看来倒是像诅咒。”
薛应也附和道:“我觉得也是诅咒。”
城守:“。。。。。。”他要不要也迷信一下。
城守视线瞥到段怀舒身侧的人。
江和尘自从方才问了一句后,便安静进食,时不时将面前的食物塞些给身后的侍从。
白竹从一开始茫然接着江和尘递来的馍馍,到现在乖巧自然接过大鸡腿。
薛应酒足饭饱,净手后便见白竹笑脸盈盈地看着江和尘,甚是讨喜。他蹙眉思忖,白竹对他的态度。。。
得出一个结论,会装。
撤走乐师后,空气甚是安静,江和尘递完大鸡腿后发现场子冷了下来。
为了证明自己方才也有认真听讲,面不改色地问了一个问题:“那对异族人的诅咒呢?”
闻言,城守立即打破沉默,娓娓道来。
“这异族人啊,上山不能呆过七日。”
江和尘随口道:“七日后暴毙而亡?”
城守瞠目结舌:“小主,你怎么知道?!”
江和尘:“。。。。。。”
实不相瞒,小说都这么写。
段怀舒瞧了眼江和尘顿住的筷尖,随手替他夹了一筷。
“士卒上山多久了?”
段怀舒将话题拉回正轨。
城守面色沉重:“今日已是第六日了。”
这批士卒是三年前皇帝指派而来,驻守在长延山脚,常上山巡逻,偶尔也在山中待一两日,可这次足足三日仍未下山,杳无音讯。
无法,城守只能向京城传信。
邑阳城为边塞小城,本就承受疑似叛国的流言蜚语,切不可让此事成为皇帝的疑虑。
待江和尘搁筷,段怀舒起身。
城守瞧见,忙不迭跟随:“侯爷,长延山在。。。”
段怀舒淡淡打断他:“户房何处?”
城守顿了两秒,旋即反应迅速:“。。。户房此处走。”
侯爷这么做自有他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