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月艰难地抬眼,最后看到的,是谢长渊折下一枝红梅,赶去哄顾清禾的画面。
她的意识渐渐凝滞,风雪模糊了视线,也终于,
冻碎了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
江绾月醒来时,浑身骨头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疼。
红袖正哭着给她上药:“夫人……您终于醒了……”
“顾清禾如何了?”她声音嘶哑。
“她醒了!”红袖气得发抖,“将军硬是等到她醒了,才准人把您抬回来,请了太医!”
她抹着泪,“您可是京都第一才女啊,多少世家公子求而不得,凭什么被他们这样糟践……”
江绾月闭了闭眼。
心口那处钝痛早已麻木,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血肉,空落落的只剩寒风呼啸。
这几日,江绾月一直把自己关在后院。
院门外的脚步声、说笑声,仿佛都离她很远。
她整日躺在榻上,望着房梁发呆,连丫鬟送来的饭菜都只动几口。
直到——
“夫人,将军来了。”红袖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江绾月缓缓坐起身,只见谢长渊站在门口,身形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