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心疼得快要滴血了,把身子软透了的美人揽在臂弯里,护着他,发觉他喉间气喘渐渐平息了,抬了眼眸,问大夫:“大夫,江大人这心疾怎么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
“江大人不是前些日子遇刺来着?”
大夫解释说:“那伤口我看过,按四时观的高功所说,江大人先天心脏生得不全,侥幸没刺中要害,可这刀子锋利异常,还是伤了江大人的心脉,今后要仔细些,要是过于劳神费力的事,一定要很慢很慢地做。”
唐煦遥没听明白:“什么劳神费力的事?”
他没听明白,江翎瑜可听懂了,软嫩的脸蛋霎时间红了,漂亮的唇瓣嗫嚅几下:“别问了。”
唐煦遥挑眉:“?”
“霖儿,”唐煦遥油盐不进,又到江翎瑜这要说法,“你可知道?”
江翎瑜抿唇,冲唐煦遥翻了个白眼,大夫一看唐煦遥不是装的,是真不知道,支支吾吾开口:“就是些。。。。。。。情爱之事,肌肤之亲,亲热的时候一定要收着些,江大人这心脏跟肠胃都特别不好,身子上病症太多,大喜大悲都经受不了。”
“但是,非要分出先后高低的话,”大夫补上一句,“喜怎么说,总比悲好一些的,还有,江大人养病尤其不要动怒。”
唐煦遥也红了脸,“哦”了声:“我记得了,多谢。”
大夫收了银针,拿好东西走了,唐煦遥扶着美人平躺好了,跪在他身侧,给他揉揉经常疼着的地方,柔声说:“都怪我,下次我不这样了,对不住。”
唐煦遥正给美人捋着心口,美人眨着明眸,唇瓣微启,不接那茬,忽然轻声开口:“傻子。”
唐煦遥似笑非笑:“谁是傻子?”
“你啊,”江翎瑜满眼嗔怪,“都让你别问了。”
“我哪知道他说什么,”唐煦遥一脸耿直,反过来问美人,“你不好意思啊?”
江翎瑜软哼一声,羞得脸颊发热,侧过头不看他,唇间嘟囔:“果真傻。”
“就傻,”唐煦遥破罐破摔,也含笑嘟囔了声,“看哪个美人嫁给傻子。”
江翎瑜气笑了,不让唐煦遥揉心口了,将他的手拽到肚子上:“揉揉这。”
“怎么了?”
唐煦遥皱眉,摸着美人脐周的软肉:“肚子不舒服了?”
江翎瑜点头:“午时吃得多了些,胀得慌。”
“你吃什么了,就吃多了?”
唐煦遥指腹按下去,摸着他的腹部确实稍微有点鼓胀,登时愁眉不展,边摊平掌心揉着,缓声开口:“霖儿,你这身子怎么越来越不好了,我懂的医不多,见你一日比一日衰弱,我心里实在着急,明日,我就去四时观请那位高功为你看看。”
“没有,”江翎瑜眉眼温柔,抬起手抚着唐煦遥的脸颊,“先前我就是这样的,只是不说出来,要是你这么揪心,我以后也就不说了。”
“别别,”唐煦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些,柔声细气地哄美人,“你别不告诉我,让我伺候着你,好不好?”
江翎瑜皱眉:“这是什么话?”
唐煦遥不觉得这话说得不应该:“我就是想伺候你,我愿意。”
“这一辈子,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我爱你。”
唐煦遥的唇瓣凑近美人脸颊,扬起下巴轻吻几下:“只要你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好。”
江翎瑜偏要说:“可我也爱你啊。”
唐煦遥满目温情,跪倒在江翎瑜身侧,伸出食指,拨弄他软嫩的脸颊:“我到现在,二十七岁,高兴事一共就两件。”
江翎瑜很好奇,追问他:“什么?”
“一是皇帝指婚,让你嫁给我。”
唐煦遥温声继续说:“二是亲口听你说,你爱我。”
江翎瑜驳他:“你就不会为你自己高兴一下吗?”
唐煦遥样貌俊秀,玉树临风,身高八尺,虎背蜂腰,穿上铠甲英武非凡,哪一样,哪一点,江翎瑜都爱得不行。
“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唐煦遥调笑自己:“孤芳自赏啊?我没这么闲,天天想我自己哪里好,哪里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