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被赶出房间,隔着一道木门,眼底的暗光涌动,指尖摸索着木门的纹路,胸口很是沉默。
煞气忽地从朝思暮身后涌出,一晃神便凝聚成实体,一同对着这房门发呆,半响突然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竟还会吃这闭门羹,感觉如何?”
朝思暮不愿搭理煞气,独自在这待了一会,直至里面没了动静,似乎真的睡下了,这才去隔壁房间。
还未坐下,煞气先堵住了朝思暮的去路,甚至是贴的极近,脸上的特殊纹路也足以被看清。
朝思暮推了一把煞气,结果却是纹丝不动,手腕还被一截生着细腻鳞片的尾巴给缠住。
煞气是朝思暮的本体,力量也在其之上,拦着人,仔细打量了许久,陡然勾起唇角,血红的眼眸中含着瘆人的笑意,唇边的两颗尖锐牙齿也跟着露了出来,泛着层幽暗的冷光,仿佛侵着毒液一般。
“你难道就不怕她再骗你一次,像当初那般?”
煞气代表着她的另一面,无论遮掩的再好,终究是无法示人的,她何尝不怕。
煞气很了解这人,倒也无需回复,继续蛊惑道:“她方才在心虚,你就不好奇,她在房中做什么吗?”
“许是想杀了你又或者是她想起来了”
朝思暮终是忍无可忍,抽出腰间的佩剑便要向虚幻的自己砍去却被躲开。
煞气见起了效果,眼底的笑意更甚,没再拦着,任由这人在房中走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不如让我去杀了她?”
这话似是刺痛了朝思暮,一瞬掐住了煞气,眼中满是狠厉,嗓音也跟着沙哑了起来。
“这些都与你无关。”
煞气并未将朝思暮的怒意放在眼里,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随即化成血雾,重新融入这具身体。
仅此是隔着一面薄墙,两人的心境却差的厉害,晁怜借着惨白的月光,情绪很是陈杂的看着手中的毒药。
皇兄的意思很是明了,希望她能在回宫之前杀了朝思暮……
寒风萧瑟,集市上的人归了家,晁怜握着小竹筒,辗
寒风萧瑟,集市上的人归了家,晁怜握着小竹筒,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晁怜见周遭也没了动静,披上狐裘从床榻起身,踱步至窗边,木桌上的糕点与酒杯都还未收起。
剩下的半壶酒,晁怜坐在窗边,思绪渐沉,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
月色朦胧,苦酒作陪,桃花酿应当是甘甜才对,晁怜却只觉得涩,腰间的毒药也很是灼热。
杯酒下肚,晁怜的眼前便出了重影,雾蒙蒙一片,望着天上的圆月,若隐若现似乎也藏了起来。
“殿下您照顾好自己”
恍惚之中,晁怜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寻着声音的源头望去,空荡的街道并未一人,甚至连丁点声响也未曾有过。
晁怜扶了扶额,想着她或许是真的醉了,死去的人又怎会出现,就算出现也应当是恨她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