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呈上的都是废话,不必细看。但他就是一本本看得事无巨细。
东福知道他是心烦。
“陛下,外头天都黑了,时辰不早了。”
……
寝院后山的温泉汤池,虞珧沐浴于池水趴在池边光滑的鹅卵石上看着山林间的皎月。
温泉水是活水,耳边可听到咕嘟咕嘟泉眼冒出水流的声音,夹杂各种山间夜鸟与昆虫的鸣叫。她在南赵时看得也是这样的月。
母后不知如今一切还好吗。
连华在池边点了艾草香,烟气与雾气缭绕着,艾草的气味弥漫,蚊虫不近身。地灯的烛光摇荡着,催人入梦,让身边的一切都恍惚不真实。
仿佛是回到了南赵,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亲人。
直到脚步声的闯入,虞珧收回思绪看去,是晋子瑾,她立刻就想要起身穿衣。
“陛下回来了么。”
“嗯,未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虞珧出了水池,手忙脚乱地要将衣物套上,晋子瑾握住了她的手,虞珧受惊地看他已经走到面前,他道:“阿珧还没有习惯么?”
虞珧还是不习惯的,两人从未真正互通心意。
他道:“阿珧服侍我沐浴,不急着走。”
虞珧原本想要离开的心只能顺从他,被他放开手腕后伸手解他的衣带。
衣物除尽,虞珧别开目光看向了一侧,晋子瑾俯身吻上她的唇,被他横抱起又入了水池里。
水流亲身,肌肤的温度与温泉池水融为一体。不同的是肌肤软润的触感。
虞珧还来不及抗拒,再次被他俯身吻堵住唇。
浸于池水,吻纠缠着不放,被夺走的氧气使虞珧愈发虚软,抗拒不得,更深的契合就入了身体,眼角沁出了湿意,呼吸愈发急促而觉不够,晋子瑾给她浅浅地以吻渡气。
虞珧被他托搂着腰臀,握住他上臂的双手都已无力扶住,眸中映月,光点细碎地颤动。
终于被他放开了唇瓣,似鱼获水,能够喘|息。
可颠鸾倒凤仍予取予求,她趴在晋子瑾肩上眼里含泪地咬了他一口,再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这怨恼与委屈。
他搂着她承托着整个人,手臂与肩膀都承担了力,遂咬得一口还硌牙。气得差点哭起来。
“阿珧。”晋子瑾的声音还是很温和,带着微微的喘,“你恨我什么,还是我父皇的事?还是我不让你走。”
虞珧没有回答,克制着自己的喘|息。
“我让你离开,你心里可能有我?”
虞珧还是不答。
她被晋子瑾抵在了池边,他不再问。
虞珧偏过头愈发大口喘息,她握着他的手臂,眼里水色愈润,搅乱了一池,几分哭腔,“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