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秋则用手托在皇后臀下,刚才的撞击声让她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这会儿还余悸未消。
她一边阻缓两人的冲击,免得交合时的动静传到帘外,一边焦急地劝说道:“侯爷,轻着些,外面都听见了的。况且……娘娘凤体纤弱,也难当侯爷这般巨物……”
程宗扬充耳不闻,仿佛失去神智的淫魔,在身体本能的支配下大力抽送,疯狂渲泄着失控的杂气。
身后的杂音自然瞒不过吕雉的耳朵,她面上不动声色,背上同样渗出冷汗,一边飞快地转着脑筋,一边冷冰冰说道:“中行说一介妄人,无德无行,好为狂言。着令削职免爵,废为庶民,逐出宫去!”
众人齐齐领命。
吕闳却抬起头,沉声道:“微臣罪该万死。只是此事关乎天下,先帝是否有子,还请太后为臣下释疑。”
吕雉盯着这位本家叔父,一时无语。
吕闳是难得的忠臣,也是贤臣、能臣,更是一位直臣。
可他的刚直就如同不期而至的鱼刺,在人最不愿意的时候,突然卡在喉间,咽不下,吐不得。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你们还挺厉害嘛。程头儿都成这样了,你们居然还能撑下来,真难为你们了。”
吕雉绷紧的心弦突然一鬆,交握在袖中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合什,谢过满天神佛。
帘内的赵合德、胡夫人、江映秋同时抬起头,望着着画屏上方那个俏丽的身影,尽皆喜出望外。
秦桧没有听见帘内的话语,但他一直紧盯着吕雉的神情,这会儿心下微动,犹如在绝境逢生。
小紫从画屏上跃下,半空中皓腕一翻,打出一道禁音符。
空气中一阵波动,仿佛一个透明的罩子落下,将帘内的声息与外界隔绝开来。
赵合德淌着泪道:“小紫快来,他方才突然倒地,说不出话,身上也好硬,就像木头一样。”
胡夫人在小紫面前乖得像猫儿一样,接口道:“主子像是气血逆行,一时间迷了心智。”
“程头儿一直清醒着呢,”小紫弯腰触了触程宗扬的额头,然后朝他鼻尖吹了口气,“只是控制不了身体。对不对啊?”
程宗扬嘴巴费力地动了动,口鼻间冒出一团热气。
“大笨瓜,让你心软。”小紫瞥了帘外的背影一眼,“早些收用了她,哪里用得着这般狼狈。”
程宗扬很想翻个白眼给死丫头看。
她说的没错,自己神智一直处于清醒中,周围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身体不受控制,连嘴巴都张不开。
孟舍人中毒倒地,程宗扬闻声立刻奔来,结果正撞上孟舍人咽气。
本来一个侏儒弄臣,死就死了,可这孙子死得太不是时候,他腹内猛然一震,却是生死根吸纳了过多的死气,丹田中的气旋再也压抑不住,瞬间爆开,因为他修为已够,没有当场爆体身亡,而是自动开始破境。
从第五级的坐照境进入第六级的通幽境,首当其冲的变化就是气海的扩大。
随着修为加深,原本的气海已经无法容纳过多的真气,需要用精纯的真气反复冲击,对气海进行重塑。
问题是程宗扬真气本就不纯,过多的杂气使他刚开始冲击气海,真气就彻底失控,随即丹田失守,周身气血如沸。
更糟糕的是他同时修行九阳神功和太一经两门彼此相克的尖顶功法,而且还都没怎么下功夫,自家的修为基本上全是靠生死根硬堆上来的,对于其中精微而玄妙的细节所知无几。
因此出现半边身体火热,半边身体冰寒的奇葩状况。
面对突如其来的异变,众女都乱了手脚,吕雉站出来,几项处置倒是可圈可点。
可她逼着赵飞燕与自己双修,让程宗扬心下大怒,要不是身体动弹不得,早就爬起来啐她一脸。
没错,论起自己真正精擅的,阴阳双修的房中术肯定要算一个。
吕雉的应对说来也不算错,可她把赵飞燕推到前面,就太混帐了。
若论合用的鼎炉,她自己才是最合适的那个!
若是她主动献出元红,自己至少有七成把握顺利突破境界。
即便是对外,这也是最优的选择。
天子登基,赵飞燕作为秉政的皇后,在前垂帘,吕雉这位失势的太后出不出面都无关紧要,她多少有一点良心,都应该在殿后以身相报,助自己破境。
结果吕雉下令,飞燕献身。
赵飞燕以皇后之尊,又正值权力即将达到最巅峰的要紧关头,毅然决然地抛开一切,不计生死,不顾体面,冒着随时会被揭穿的危险,委身于己。
如此轻生重义,程宗扬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赵飞燕夜间已经与自己缠绵多时,阴精未复。
极品的鼎炉,发挥出来的效果远不如人意。
两厢对比,更让他痛恨该死的吕贱人。
程宗扬同时修习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终于显出恶果,体内阴阳相冲,冰炭相攻,龙虎相争,混乱的气息在气海中乱蹿,无法约束。
身体所有的力气都仿佛被丹田内那团狂乱的气旋吸走,连手指都动不了,全靠着赵飞燕舍身相救,调和阴阳,才捞到一线生机。
但如果不能突破丹田的壁垒,重塑气海,最终破境失败,仍是死路一条。
凭籍赵飞燕的玉质仙体,程宗扬一边拼命化解杂气,一边玩命地冲击气海,随着时间的推移,状况越来越危急。
似乎是身体本能地觉察到危险,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刻,手臂居然自行举起,抓住身上的女子,大力抽送。
阳具戳入鸾关,进出间腻响连声,清音激荡,犹如凤鸣,如果不是禁音符,只怕整个大殿都能听到两人的交合声。
小紫出面,背后的局面终于稳住,吕雉心下大定,面对吕闳的质问,她微微挑起眉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好像大人在看无理取闻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