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吵醒,陈路闻用浴巾把她裹好抱回去,重新给她测量体温。已经退烧了,现在这个状况纯属嗜睡。
从楼下把十五也带上来,严令禁止它上床闹,陈路闻在两个小时后,实在是不能不进食的情况下把她叫醒。
“要不要起来活动活动。”躺一天也不是事,陈路闻温声。
程欢摇头,不太想动:“你把我抱去书房,我的还有点东西没写完。”
昨天晚上他突然造访,告许远扬职务侵占、侵犯商业秘密罪的诉讼状才写了一半。
这桩案子涉案金额较大,追溯时间可达十五年,毕竟是很久之前的事,人证物证难寻,在这个上面她耗了不少时间,这段时间得尽快处理,不然过了追溯期想再追究起来难上加难。
东扬工程本身就存在经营弊端,她本身是想潜伏进去等它油尽灯枯再一击毙命,但许希宁的介入,让东扬又有了起死回生迹象。
好在她回国后接手自家内帐之后发现了很久以前有几家供应商不对劲,而后刨根究底寻到了其他切入点。
好一个许远扬,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利用职务之便又贪污又行贿。
“你要动手对付东扬了?”陈路闻询问。
从她去外地前一天起,连续四天,东扬开盘跌停,目前损失惨重风雨飘摇。
“嗯。”
准确来说,她要对付的只有许远扬一个人。
这个事情,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就算现在不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两家企业动向,到时候庭审,网上铺天盖地捕风捉影的信息,早晚会传到他耳朵里。
“属于我程家的东西,我会一分不少,讨回来。”她从金融辅修法律的主要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许远扬利用自己的身份让妈妈签署未经审核的合同,利用漏洞谋私。
而她要规避掉这些风险,也更好抓住错处。
无论耗费多长时间,她和许远扬,她注定是要大逆不道。
“我手上有点材料,我整理出来给你,你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用。”对于她要对付东扬的事情,陈路闻一点都不意外。
对于一家企业能走多远,主要是看领头人物决策。
“好。”
将她抱到书房仔细放下,在她身后垫好软垫,放置水杯,陈路闻屈起指节蹭了蹭他脸颊说了句“别太累”退出去将空间留给她。
在工作的时候程欢很认真严谨,整理诉讼材料和证据,多次校对后发送给法务部长,此时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走司法途径是场持久战,也表示她要将大部份信息暴露在公众底下,曜日这边到时候也无可避免地会遭受到一些非议和舆论压力,她要先将内部协调好。
确保他再去翻盘可能。
算账“别装,我知道你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