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可以好到这种程度,对他的一切照单全收,都欺负到这个份上,也只是摇着头低咛一句“不要在这”。
“不看看现在的你有多漂亮吗?”陈路闻声音低哑,大发慈悲掰过她的脸,撵着唇珠轻咬。
程欢很漂亮,他一直知道,特别是在抵死缠绵时顶着一双水雾迷离的桃花眼呢喃他名字的时候。
“那就不看。”
眼睛上多了道遮挡,是她前两天用来绑他的领带。那天她手法娴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早就想问是从哪学来的。
眼前再一次陷入漆黑,陈路闻压着她嘴唇厮磨。所有声音全都埋进喉咙深处,双手被拉着绕过头顶往后,勾住他肩膀攀扶。
他的行为和温柔到极致的语气截然相反。达到承受范围临界值,两条腿发软打颤,只能依靠身后的人搀抱借力。
身上都是湿的,又哭又出汗,轻轻一摸满手濡润。靠在陈路闻身上,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那只修长的手,掌心压着她的小腹,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打圈搓揉,就着动作将不合时宜的鼓起熨回去。
“……”
“不敢了”
再这样下去,命先没半条。
“自己数,刚刚说错了多少话。”。
重新被抱回床上,程欢脑子零件生锈,无法运转思考,昏昏沉沉几近晕厥,分不出一丝多余的力气。
锁骨处垂落一滴滚烫。
她煽动眼睫,看不清是什么,下一秒,陈路闻双手捧着她的脸,虔诚地在眉心烙下印记。
“睡吧。”
12楼书房的办公桌上,压了张纸,是她遗落的最后一页有关于躁郁症的笔记,页末空白处有行龙飞凤舞的硬笔字。
写满她对陈路闻的病作出的最坏打算——
如果无法拉你出深渊,那我陪你一起,在落日中下坠,直到黎明不再升起。
发热“那你抱紧点,别让我踢被子。”……
后半夜程欢体温升高,逐渐有发热的迹象,给陈路闻急到不行,门外的露露似乎也嗅到了主人生病的气味,一直在门外扒门。
爪子与门板摩擦的刺挠声传进耳中,把程欢闹醒,才发现陈路闻坐在床边牵她的手。
把头往被窝里拱了两下,她抬手捂住一边耳朵探温:“陈路闻,我是不是发烧了。”
她本身体温偏低,对自己是不是发烧这种事情感知不明显,迷迷糊糊张口询问。嘴唇有点干燥开裂,声音很轻,带着还没睡醒的慵倦。
“嗯,37点9,有点低烧。”
陈路闻轻轻撩开她脸上的碎发,同样揉了揉她
的耳垂:“先起来把退烧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