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她修长白皙的后颈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在烛火下,慢慢浮现绯红,如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娇嫩得让人移不开眼。
闻应祈眼神暗了暗,指尖微微蜷缩。
沉默半晌,他忽然俯身,单手擒住她胳膊,毫不费力地将人从角落里拽了出来,然后不由分说,顺势将她抱起,稳稳当当地朝水房走去。
“闻应祈!你又来!”谢令仪惊得睁大眼睛,气急败坏挣扎,“你放我下来!手不要了?”
“再磨蹭,水就凉了。”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不经过我同意就……就抱我。”她羞愤得不行,双手抵在他肩上,愤愤不平控诉,“况且你手臂还有伤……”
“那容君可要安分点,不要再动了,不然我这伤口十天半个月都难好。”
“就动就动!”谢令仪被他一激,拿指尖狠戳他胸口。
十指连心,闻应祈胸腔传出的轻笑声透过薄薄的衣料,震得她耳根发烫。
谢令仪又呐呐收回手,憋着气不说话了。
水房离正屋不远,走几步便到。谢令仪忐忑一路,出乎意料的是,闻应祈这回还颇有君子风度,只把她抱到屏风前,便干脆利落地离开。
“干净的寝衣、香胰子、布巾都放在架子上了,要用自己去拿。洗好了喊我一声,我就在门外。”
他说罢,便轻阖上了门。
屋里只谢令仪一人,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左看右看,闻应祈果然银子都花在了刀背上。这水房修缮的比她屋里的都好,连浴桶都是雕花鸡翅木的,更遑论旁边还站了一水儿黄花梨木架子。
她顿时有些酸,眯着眼睛,在里面整整泡了快半个时辰,熨帖得连骨头都快酥了。久到闻应祈都敲门问她,需不需要进来伺候。
吓得她赶紧三下五除二,匆匆穿好衣物。只是闻应祈中衣、外袍,甚至连发带都准备齐全了,却唯独忘了,把她的鞋带进来。
她无奈,只好赤着脚,踩在冰凉地板上,幸好衣袍合身,裙摆尚能遮掩。
“洗好了?”闻应祈外面问她,“那我就进来了?”
“嗯。”
谢令仪匆匆应了一声,见他出现,立刻条件反射般,使劲把衣裳往下拉,脚尖更是不住地往裙摆里缩。
闻应祈一眼便瞧见了她的小动作,心中了然,走过去熟门熟路将她抱起,只道:“你那双鞋沾了地,想必也是不愿意再穿,我便拿去洗了,今晚烤一晚上火,明早应当能干。”
“好。”谢令仪方才泡了许久热水,整个人懒洋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沾水后的清润软糯,不复方才硬直,听着悦耳极了。
闻应祈目视前方,一副坐怀不乱端正相,喉结却悄然上下滚动好几次,指腹贴着她的腰侧,无意间摩挲了一下,指尖所触,温软如玉。
“你刚才说了什么?”
“你明明都听见了!”谢令仪皱眉,抬眼瞪他。
“可我没听清,容君,再说一遍,行不行?”他故意贴得极近,鼻息尽数洒在她颈侧,压低的嗓音,莫名带了些缠绵意味。
谢令仪被他逼得避无可避,咬紧牙关,脊背绷紧,任他再三哀求,就是不肯再张口。
闻应祈无奈,犟不过这尊菩萨,干脆将她抱得更紧,径直往屋内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