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乘逍艰难地开口:“你在想谁?”
“你。”
倒下的时候贺乘逍垫在了下面,所以白逸趴在他的胸口,杂乱的心跳让他心情愉悦:“在想你。”
“想贺乘逍。”
贺乘逍喉咙干涩了:“想贺乘逍做什么?”
“嗯……我要想一想。”
“你想。”
短暂的沉默过后,呼吸声均匀起来。
-
这是哪?
布局和露华苑很像,但白逸有一些私人收藏是孤品,无法被复刻,这里没有。
他动了动手腕,听见了几声“叮叮当当”的细铃碰撞声。
手铐内侧包了棉质缓冲层,室内温度湿度都调整在了一个很适合睡觉的状态。
“贺乘逍。”
他喊了一声,正好看见某人推门进来。
“你醒了。”
白逸的四肢都拴着链子,看着不粗,但也不容易挣脱。他简单判断了一下处境:“我躺着头疼。”
也不知道贺乘逍给他用了多大剂量的药,睡了几天,生物钟的规律被打破,让他稍微有点醒不过来的感觉。
他半阖着眼攒精神,听见脚步声靠近了床边。
贺乘逍可能是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扶他坐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醒神。
“请假了么?”
“……”
“环亚和乘方都要请假,走正经报备,不然会生很多猜测的。”
虽然请假也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批,但白逸说得有道理,工作交接找不到人挺麻烦的,尤其是这还是他们俩的公司,耽搁的都是自己人的工作。贺乘逍花了一点时间帮他们俩都提交了申请,然后用白逸的指纹进入后台,一起批了个长假,然后重新把电子设备丢得远远的。
“我爸可能会问,你记得想个理由。”
“嗯,他已经来问了。”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国外有事,你先过去了。”贺乘逍揽着他,乍一眼看去还真有几分岁月静好,“他相信了。毕竟——你之前就说不打算回来了。”
那么久远的气话他还记得呢。
白逸知道他想听什么,所以说他不想听的:“国内是总部,不可能不回来的。”
贺乘逍几乎是从后面整个抱住他:“呆的够久了。再久,就要食言了。”
……
“那好吧。”白逸接着问,“外面不管了吗?”
他们有很多事情在处理,最主要的当然是宁惟新,他们没有摊开来说过,但到了这一步也该彼此心知肚明。
压力和焦虑堵不如疏,为了造势他对贺乘逍压榨得太多了,自己造成的影响,解决方案自然也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逸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晃了晃链子:“我想去洗手间。”
链子不够长,不够他在整个房间活动,贺乘逍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就在这。”
“你疯了?”
“把我圈在你的地盘上吧,小白。”明明被链子锁着的是白逸,但牵着绳索的仿佛也是他,“那种郁金香暂时买不到,但是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其他的花,选一个你喜欢的,我带它来见你。”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白逸脸色浮起一层薄红:“贺乘逍!”
“你力气很大,还很会跑,我很担心。”
“可我想洗漱,还想洗澡,我不可能一整天躺在床上的,我躺着难受,你要让我难受吗?”
贺乘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副新手拷,解开他的手钳制到身后,“咔”一声在手腕处锁上,接着才去解开缚着脚踝的。
金圈,白肤,踝骨凸起的地方被磨出淡淡的粉色。
白逸被他“押”去洗手间,自己拉不到裤链,贺乘逍要上手,还要帮他扶,被他斥出去,又面红耳赤地叫进来。
……
洗漱也是贺乘逍帮忙的,自己刷牙本来没什么,但被人从后面抱着,拿着牙刷在口腔中乱搅,含不住的牙膏沫顺着唇角溢出一点,说不出的色气。
贺乘逍下手不顾轻重,白逸用舌尖抵着牙刷往外推:“我好了……我好了,好了,可以了,拿出来!”
他就着贺乘逍的手漱口,贺乘逍却逼迫他保持着张嘴的动作,甚至用指关节顶开他的牙关:“让我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