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杀我——”
云相顿时肝胆俱裂往后爬去。
后面的暗卫上前麻利地绑了他在椅子上。
“不要,你们做什么,我是丞相,我是大昭的丞相!”
他竭力挣扎喊叫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关上了门。
继而一道火折子丢了进来。
——
苏皎就这么在永宁殿养起了病,后殿安安静静的,这几日谢宴忙着,一向只有她在,大多数时候睡着,偶尔在廊下晒晒太阳,任外面闹翻了天,这里也是一片安静。
静的她有些想起前世在和鸣殿的日子。
和鸣殿是宫中最大的宫殿,后来又有谢宴引去的温泉,设好的小花园,种着各样她爱的花草和秋千。
她不喜欢出门,到了后面两年更甚,随遇而安,在哪都想将日子过好。于是没人打扰的日子,她每日就在宫中摆弄摆弄花,时常喊着几个宫女们一起去推秋千,欢笑嬉戏,悠闲地数着日子过活。
重生回来,先在永宁殿,又有苏母出事,再之后云缈出现,也是许久没有这么得闲的时候了。
是以是到了第七天,她才得知了前朝的第二桩事。
“也不知怎的,云相那别院就着火了,烧得他头发少了一半,光秃秃的,半条腿也烧得不成样了。
皇上着太医出宫看过,说以后能不能起来还是一回事。”
小棠眉飞色舞地跟她说着,苏皎将手中的书扣到桌案。
“怎就这么巧?”
她看向谢宴,有些疑惑。
谢宴脸色比她的更诧异。
“谁知道呢。”
他轻笑一声,懒懒道。
“也许是做多了恶,老天也看不过去。”
苏皎瞥他一眼,又垂下头去看书。
手上一动,书册被抽走。
“看的眼都红了,带你出去走走?”
他也是今日才得了闲,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没换,眼下有乌青。
“去哪?”
内伤有他去太医院揪着院首开的方子,手臂上的烫伤也是从嘉帝那要来的好药,涂上去没几日便渐渐要长新肉来。
她伸了个懒腰,瞧着阳光高悬,难得起意想出去走走。
谢宴想了片刻。
“也许不日就要出宫了,再回府邸看看?”
眼见苏皎兴致缺缺地要躺回去,他连忙拉住她。
“今日西街有庙会。”
谢宴换了衣裳,夫妻两人才出永宁殿,迎面就撞上来一个太监。
“哎呦,皇子,皇子妃,奴才来宣旨。”
他打开明黄的绢帛,清了清嗓子。
“有朕之三子谢宴,于染坊街失火当日带人救火,疏散护卫百姓安危,事后亲自前往染坊街,替朕抚慰所受连累民房的百姓,心地纯善,是有担当,朕今准其出宫辟府,六月起入朝堂理事,准暂代管城防军。”
苏皎跪着的身子顿时直起,目光瞥过谢宴。
这几日没见是去慰问牵连民房的百姓了?
谢宴接了旨,回头一看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怎么,高兴傻了?”
他勾唇。
“还是觉得你夫君今日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