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蟒佩早已被谢宴收拾起,苏皎抿唇。
“那玉佩,我是在云缈身上发现的。
昨晚与长林分开,我在巷子里被人追杀,有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
云缈出现在那过,又那么慌张,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也在那,还提到了云缈。
什么人和她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她心中有个不甚能确定的猜测。
“我又让人查了,那处的确没人。”
“也许是逃走……”
话到一半,她看着谢宴的神色止住了话。
谢宴刹那便知道她误会了。
“不是怀疑你,也不是不愿抓到他,我已着人追去了,也让长翊夜探丞相府,一旦有踪迹……
我亲自杀他。”
他叹了口气。
“先躺着吧,别动了伤口。”
手臂上的伤狰狞,破坏了原本光洁的肌肤,他看着那道伤,心中顿起无言的酸涩。
她阖着眼,他便握住她的手臂,想去触碰,又怕她疼。
最后只将唇贴近过去,轻轻吹了吹。
脸贴在她手臂上,忽然眼中有些干涩。
半晌,谢宴起身往外。
昏暗狭窄的屋子里,听见女子的啜泣声。
“疼不疼,我让人拿了最好的药给殿下……”
她说着抚上他那只被烫得猩红的眼,男人另一只完好的眼尽是阴沉,大手紧握在身侧。
这样暗无天日,躲躲藏藏,处处苟且偷生的日子……
他实在是过够了。
手腕蓦然一紧,云缈抬起头看去。
“阿缈。”
他喊。
“我要出去,我亲自为我们报仇。”
云缈大骇。
“殿下!”
“你懂蛊毒如何控人的。”
男人滚动了一下喉咙,眼中闪过疯狂。
“帮我。”
云相府内,因着两个儿子断了仕途,里面更是闹得鸡飞狗跳,
云相厌烦府中哭哭啼啼的喊叫,这夜特意去了别院歇息,心力交瘁地躺在软榻上。
熏香萦绕,他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有刺客——保护相爷!”
噼里啪啦的剑声响在院子里,云相瞳孔一缩,惊起往窗边去。
“嗖嗖——”
才到跟前,一道冷箭从窗边射来。
云相踉跄着避开,又闪着腰顿时往后倒去。
第二道冷箭呼啸而至,狠狠射向了他的大腿。
“啊——”
大门被人踹开,血腥味直冲鼻息,院中横七竖八地倒着暗卫,两道身影如鬼魅般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