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呢?跑吧。
洛衔霜追了一半,自己差点被啄到了,赶紧就松手让人家飞走。这一放便让秦姝言抓到了机会。
“冤冤相报懂不懂啊?”秦姝言笑着,拉住洛衔霜的手腕便把人压着。
洛衔霜呼吸一滞:“……失算了。”
“那也没办法,你现在脖子在我手上。”秦姝言说着,故意松了手又搭上洛衔霜脖子。
洛衔霜不说话,只是笑了笑,踮了踮脚去亲秦姝言。
秦姝言一时没想到这个走向,愣了愣便攥着洛衔霜的手更深地吻了下去。
洛衔霜皱了皱眉,似乎是有点不习惯颈间的手,但还是没说什么,抬手环着秦姝言。
没人注意,院外有人悄然落地,紧随而来是守着的侍卫声音:“殿下,皇上说了,任何人不能靠近。”
“那可否将这糕点送进去,好些时日没见母后,想着母后喜欢便想着送些,若是……”
“这,几人相互看了看,到底没说话,只是默然接过来。”
总归,是皇上看中的,最有希望夺嫡的两位皇子之一。
坤宁宫外,长宁攥着手,眸光晦暗不清,说不准是在盘算什么。
算起来,那位五皇子回京也有两个月左右了。
在边境待了许久,算得上战功赫赫,在朝中名声挺好。那几个人想得也不错:按皇帝的意思,四皇子长徵过于不争不抢了,六皇子长德也不适合,非要选也只能是他和这位五殿下长知。
至于何承暄……看他那架势,是打算把自己扳倒。
数日前,何承暄在早朝的时候公然说起自己府上的那些能人异士
本来这事可大可小的,但何承暄偏生还要不知真假地隐晦说自己养了私兵。
长宁当时没说什么,只是暗自有些感叹何承暄恶人先告状的脸和瞎猫撞上死耗子的运气——他真养了私兵的,但是都安插进了禁军。
说到这还得有韩宥一点功呢。
什么时候不好非要在五皇子回来了整这出……
长宁耐着性子和皇帝推了几轮,但效果都不好,不管是对于翎妃的冤情,还是自己身上的怀疑。
停留片刻,长宁快步离开。
皇帝不能做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就算手段稍微不正一点……
洛衔霜近日都盯着看何承暄,看样子洱城他的损耗也不小,随后还有皇帝亲信顺着线在查,总归也是安分得多。
——非要说有什么让她们担心着些的,也就只有西境了。从春末开始,西境的一些部落就开始蠢蠢欲动的,时不时就朝那些村落进犯一二,又被白将军打回去……
或许是一时间过于轻松,以至于洛衔霜全然忘了还有长宁这么一桩。
中秋宫宴。
洛衔霜按礼出席——就算闹得有点僵。
歌舞正好,宫外却是层层围困了的暗流汹涌。
长宁坐在席间,第一杯酒敬了皇帝:“父皇待儿臣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