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洛衔霜还没起来呢秦姝言就已经把信送了出去,交代好以最快速度送到洱城。
消息还是晚了一步,消息刚刚送到,顾惜文已然在郊外了,也没能看到信件——
“顾小将军,别来无恙。”
顾惜文本是在林间潜着,准备查那土匪残余,骤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背一凉,赶紧抽剑回挡。
“铛——”
兵器相撞之声在林间也显得刺耳。
“你不是——”
“是啊,我早该死在彦阳城了。你不也是吗?你能有幸活着,我有我的法子。”
顾惜文挡下一刀,趁机捅了那人一剑:“何承暄吗?”
按理来说几番过招顾惜文不该败的,可是……
顾惜文本来都要刺出最后一剑了,那人却突然笑得癫狂,说:“顾惜文,你也永远不要想从这出去!”
接着,顾惜文便看见另一边池清衍伤痕累累被押过来。
池清衍看见顾惜文了,便也不再装,使着巧劲挣脱束缚,就近夺了刀而来。
到底寡不敌众,终究落着下风。
顾惜文双目猩红,想要速战速决却还是分了心被牵制着。
“顾惜文!”
池清衍喊着顾惜文,声音不怎么变过,可语气与前些年在彦阳城全然不同。
“今日这遭是我失算,但你顾惜文一定得出去。手下败将,永远是手下败将。”
顾惜文看了看他,突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池清衍第一次教他,就说:“不管什么时候,顾全大局永远是为将者的第一要义,不分心,是战场活命第一招。”
顾惜文咽了口血,池清衍说,只有离开,身份才不会暴露。
顾惜文突然笑了,他每一招都像是杀招,说话也咄咄逼人:“你知道吗?有一点,你输不起,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注定赢不了!”
到底顾惜文没能救过池清衍,就像很多年以前,他没拦下顾老将军。
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了,至少顾惜文从山中出来,是次日的晨光熹微。
数日后,郴县县令秘密安葬了一个人,碑前也没刻字,不过地方很好,算是个风水宝地。
顾惜文也见到了到了这县令:“替我给洛小姐说一声,平冤与提携之恩,无以为报,如果今后有用的上的地方,只管说就是了。”
“嗯。”
“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到,我会去查这件事的。”
顾惜文摇了摇头:“不怪你,你已经帮了很多了,快些回去,注意安全。”
初夏。
洛衔霜拎了只落在地上的麻雀便去追秦姝言。
差点被啄到了的秦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