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柏奕的进攻,是由平南王底下的一员大将迎战,他?们刚夺得幽州,兵马正斗志昂扬,柏奕带领的大晋军队占不到半分优势,折损许多兵马,不得已暂退,守在城门外伺机而动,又向朝堂请求援兵。
朝廷的兵马下回再攻城,平南王打算派出江砚应战。
不过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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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绵的行动被拘着,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她时刻保持警惕,压抑烦躁得快喘不过气。
她自?醒来后,身边见到的全是平南王的人,侍女虽会回应她的话,但?姚芙绵担心她说的那些都会一五一十地被禀告给平南王,因?此也不敢问一些更?隐秘的。
也不知江砚在何处,怎的还不来找她……
两日后,侍女主动提出,可以带她去远一些的地方走动。
“娘子不是一直想要?出去?今日奴婢可带娘子去外面散散心。”
“为何?”姚芙绵警惕,突然的好心,更?像是一场阴谋。
侍女解释道:“几日前娘子身子才刚痊愈,不宜到外面吹风,故而才拘束着娘子。现下娘子已好得差不多,今日日光又明艳,正适合走动走动。”
这番妥帖的话未能消解姚芙绵疑虑,但?受制于人,侍女看似客气地来请她,实则她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姚芙绵跟着侍女出去,说是散心,更?像是被带着去某个地方。
路上,她终于见?到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只不过不如不见?。
“姚娘子。”李骞双手抱臂,勾唇笑道,“几日不见?你,我还以为你病死了呢。真是命大。”
李骞在牢狱时候的阴险算计历历在目,姚芙绵后退两步,戒备地盯着他?。
“你想如何?江砚……他?在何处?”
李骞逼近一步,笑得讽刺:“怎么?江怀云不在,姚娘子才懂得要?怕我了不成?从前那股嚣张气焰哪去了?”
平南王既留她性?命,想是为了利用她牵制江砚,一时半刻不会轻易杀她。李骞听?命平南王,即使对她有怨,也无法拿她如何。
姚芙绵想到是李骞叛敌导致今日局面,害得她战战兢兢受制于人,心中?不由得带了火气。
她面露畏惧,嗓音怯怯:“郎君如今何等威风,芙娘自?是该感?到害怕。毕竟,谁都不比郎君有手段,两面三刀投敌叛变,靠着让一城的百姓陷入危险得来荣华富贵。”
李骞被她说得脸色一变,阴沉道:“你还敢我骂我?”
姚芙绵立刻被吓得一抖,躲到侍女身后去。
“你也就这张嘴皮子厉害,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李骞冷笑道,“何况,投敌叛变之人可不是我,是你那好表哥。他?都归顺平南王了,你让我们这些听?命于他?的将士怎么办?我不过被逼无奈。”
姚芙绵在心底暗骂李骞的恬不知耻。
“旁人兴许不清楚,但?究竟事实如何,郎君心里最清楚不过。不过郎君的确令我佩服,做了那样多的亏心事,竟还能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