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差点没能入境,”麦考夫当然能察觉到她的不耐烦。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绝对称不上和谐友善,“我并不想让你见到夏洛克·福尔摩斯。”
“伦敦很大。”
“你认为他发现不了你回来?”
“发不发现都无关紧要。”洛夏顿了顿,“我和令弟没有交集。”
麦考夫对她的说法持保留意见,有些事他还是得让她知道。
“你知道,我弟弟是个胡来的人,他曾无数次因追求刺激命悬一线。”
“但你走之后,可能是他离把自己弄死最近的一次。”
“你对他的影响之大让我不得不考虑将这种影响引导到积极向好的方面,那会更有利。”
洛夏面无表情。
“我能走了吗,旅途很长,我很累。”
“当然。我让人送你。”麦考夫站起身,“虽然我很想问你为什么回到英国——但我想你也不会说。”
“我在找宝藏。”洛夏手搭在门把上回头,“而此地有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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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还是没有动。”华生把凉透的食碟端给哈德森太太,“三天了,他就只吃了一份红烧五花肉,别的什么也没吃。一直在拉琴,不拉琴的时候就整理他书里那些干花书签。”
哈德森太太小声惊呼着,她非常焦急,又不敢惊扰夏洛克。
“他之前谈过恋爱吗?”华生抵住门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见过他和一个亚洲女孩相处?”
“我没见过,他可是夏洛克,谁知道他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哈德森太太始终对夏洛克带着慈爱。
“这样下去不行。”约翰当机立断,“我得做点什么。”
他披上外套走了出去,默念他趁夏洛克上厕所时从抽屉的照片背面记下的住址,并顺带拿走了夏洛克从雷斯垂德那里偷摸来的证件。
哔哔——
“hi,”听到接通的声音华生连忙开口,“我叫雷斯垂德,探长。关于交通部副部长贝斯·达文波特自杀一案,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可我昨天才和您的副官多诺万警官谈过。”女声从扩音器里传出,“我已经知无不言了。”
“呃,我想还有些细节需要完善,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好,请稍等,探长,我开门让你进来。”
洛夏关上摄像头,神色晦暗。
“你好,你是洛夏·奥莱特。”华生努力回忆他从麦考夫那里得来的资料。
很漂亮的人。
“我是。请坐,探长先生。”洛夏把报纸盖在茶几上,面向着他。
“您和达文波特女士在美国结识,你们近期见过面,是吗?”华生一边疯狂地用余光打量她,一边装模作样记着笔记。
“是的,我回国不久,和她一起吃过一顿饭,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她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替这个英国女高管解过一次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