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订了一张票。”麦考夫拿出另一个文件袋,“或许这里有你更熟悉洛夏,和她的朋友。”
“你不必当着我的面看。”麦考夫气定神闲地起身,把纸袋放在一旁的桌上。
“fivepennyforyourncern,brothereyouneedtooveon”
【五便士买你的心事,我的弟弟。你不能停在原地。】
他把硬币立在桌上,走出门去。
华生听到他的脚步声沿着楼梯远去,截断在关门声中。
华生小心翼翼地看向夏洛克。他宛若一尊蜡像凝固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手中的照片。
她瘦了。
而且她从前不化这么浓的妆。厚重的眼妆和大红色的唇釉硬生生抵消了她人种优势削减的年龄,也盖掉了她本身温婉的一面,现在的她看起来太锐利了。
让人很不习惯。
“夏洛克?”
华生试探地出声,夏洛克一激灵,以快的惊人的手速收好所有照片,顺带拿过那个未开封的袋子,一股脑的塞进抽屉里。
华生看着他一阵风一样做完这些,踟蹰着开口,“我事先声明我不是八卦,我只是,我是说,你还好吗?”
“fe,thankyou”
夏洛克低沉的像深秋的雨云,华生看着他走到书柜前,从厚厚的书堆里取出一个盒子,他吹掉一层厚厚的灰,拿出一把崭新的小提琴。
“我正打算吃午饭,要一起去吗?”
华生看着他走到琴谱架边,架起小提琴。
“贝克街尽头那家中餐馆,一份红烧五花肉配白米饭,谢谢。”
华生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点点头,拿着钥匙出了门。
夏洛克长久地矗立在落地窗前,寂静围绕着他,他迟迟未能拉出一个音符。
还有三个月。
又要圣诞节了。
◎粉色的研究◎
一周前,第欧根俱乐部
“欢迎来到英格兰,奥莱特小姐。”
洛夏端起面前的红茶啜一口,氤氲的雾气打湿她画的修长的睫毛。
“谢谢,福尔摩斯先生,没有把我拦在大英帝国境外。”
“是吗?”麦考夫往后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不置可否。
除却私人休息室,其他地方都不准说话的俱乐部,真是要命的政客做派。她才刚呼吸到伦敦的第一口空气,低调的黑色轿车便徐徐停在了路边,膝跳反射都没这么快。
“你看起来不高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福尔摩斯先生。”洛夏冷漠地扯动嘴角。
麦考夫细细打量着她,人是会变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和洛夏·奥莱特拉扯良久,双方都把一些东西留在了那个飘雪的圣诞节。
此后他们都破碎着自愈,融合着彼此给自身施加的影响,成为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