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晚下意识地摇摇头,又很快不太好意思地问他这附近哪里有超市或者商场,她很缺日用品。
这之后,费奥多尔就不自主地多关注了祝颂晚一些。
久而久之,他就发现祝颂晚和他母亲一样,有种多看一会儿,就能让人静下来的魔力。
发现自己对她那点不同于常人的情感时,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你知道啊。”祝颂晚愣了一下,又笑了,“也是,我刚来的时候,有点太局促了。”
“没有。”费奥多尔接得很快,声音又很快平下去。
“我没有和你说过,我母亲也是背井离乡到了俄罗斯,只是,她是因为爱情,因为一个不会善待她的男人。”
“她什么都没准备,甚至,可以说对那个男人和他的家族一无所知,我稍微长大了一点,就开始劝她离婚,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交付一生。”
“可惜,她说财产的问题太复杂,她生下了我,不愿意让我陷入身无分文的境地。”
费奥多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可能是觉得,在这样一个密闭的,只有自己和祝颂晚两个人的空间里。
很适合诉衷肠。
祝颂晚兀自沉默了,费奥多尔母亲的事情让她唏嘘,也让她突然想起左思源,那个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出他。
她又觉得不会,毕竟上一世,她是看着他长到能跑能跳的样子的。
一个女人当了母亲,考虑的事情就很多。
出来这么久,她其实还是觉得对左思源多有亏欠。
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所以很能理解成长时没有妈妈的感觉,所以前世,她一直都想给左思源最完整的母爱。
可惜……
但说到底孩子就像一张白纸,容易被外界塑造。
在她心里,左思源和左湛到底是不一样的。
祝颂晚叹了口气:“她很爱你。”
“是。”费奥多尔说完,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这次巡演结束,回到俄国之后,我要离开舞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