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的出现给左湛造成了危机感,祝颂晚很清楚,但她现在不想和他谈这个。
两人在异国他乡,要离婚也没办法,谈论这种事情,只会浪费时间去纠缠。
况且,她面对左湛,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抗拒。
“这件事情,我们有机会了再讨论吧,现在我要走了。”
左湛几乎被她气笑。
“她不想和你聊这个,先生,请您放手。”
费奥多尔嘴上客气,手上却稍稍用力,使了个巧劲,将左湛和祝颂晚的手分开了。
左湛始料未及,祝颂晚则很快被费奥多尔带上了车。
“祝颂晚!”
他叫她,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此时,左湛清晰地感觉到——
刚刚充斥自己全身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变成了一种痛意,飞快地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
等驶入车流,祝颂晚才打破了车里的安静。
“费奥多尔,请原谅我的隐瞒,也将你卷入了我和我丈夫之中,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经历,所以我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提起。”
费奥多尔没显出意外,专注地开着车。
“我能猜到。”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没有行李箱,没有作任何准备,就孤身一人到了俄罗斯?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祝颂晚的时候。
姑娘们说舞团里来了个华国女人,他没多在意,第二天的早晨六点就在舞室遇到了她。
祝颂晚刚好拉完筋,直起身,一张素白的脸撞进他的眼睛。
她神情懒散,明显没睡醒,可看到有人,就换了个相当友善的表情,用尚有些生疏的俄罗斯语和他说:“早上好。”
他也回她早上好,礼貌地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