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还是十五岁,刚从书院回来,手里还抓着他在书院写的策论,上面密密麻麻是夫子的批语。
大概是说他想法很极端,什么废除奴隶,不得贩卖人口,人人平等云云,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然后他就跟夫子辩论起来,夫子气急,说司太尉怎么会有他这么个儿子,他也生气了,就直接跑回了家。
在司府门口,他碰到了裴纪。
司景洲知道这个人,是兄长的朋友,比他大两岁,年纪轻轻就官位五品,人中龙凤,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
死变态。
第一次见面就抓着他的手说他漂亮,不是死变态是什么。
司景洲吓得想走,但被裴纪给现了。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书院吗?怎么会在这?”
司景洲立马反问道,“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尚书省上值吗?怎么也会在这?”
裴纪眯了眯眼,“我今日休沐,你呢?”
“我”司景洲没话了,果断转身从他身边擦过,“不用你管。”
刚走两步,他手上一空,转头现裴纪把他的答卷给抽走了,正津津有味地看。
“你别看”他想上手去抢,但裴纪突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写得真好。”
他愣住了。
”真的吗?”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司景洲多看了裴纪几眼,现他好像真的是这么认为。
“夫子觉得很荒谬。”
“那是他因循守旧,固步自封。”
“可父亲也不赞同。”
裴纪把卷子递还给他,笑道,“做你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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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监狱里有一道身影闪过。
豆包观察了一下巡逻的时间差,算准了时间走到了最深处的牢房前站定。
“你是谁?”傅起霖抬起眼看他。
短短几天,他头都花白了,加上伤口迟迟没有治疗,脸色看着十分苍白,好像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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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确实命不久了,毕竟明天傅家就要集体问斩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那谁派你来的?”
豆包没有说话,他想起公子睡前跟他说,
“豆包,明天傅家就要问斩了,你去帮跟他我拿个东西,顺便,去看他最后一面吧”
“好好嘲笑他!往他伤口上撒盐!!”
他不知道该怎么嘲笑人,但他知道盐在哪里,所以走之前他去厨房里抓了一把。
“没人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