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
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地一没办法,只能快速写信告诉主公这一消息。
当初姨娘的性子有多柔弱他是知道的,若是真能里应外合,想必主公大业能更顺遂,他还在信中表明,说自己一定会劝服公子,争取勾起她对母亲的眷念之情,而後将其送入京中,找机会母子相认。
所以主公您要尽快查明那位娘娘是谁!
信写完,地一重新绑上僞装的布条,叹口气:“玄首死得太早了!”早知道就先问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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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章渔歌找到了韩夫子,说自己来月湖书院是学习的,不能再做一个依偎在爹爹身边的小儿,所以恳请夫子您继续分配宿舍,和同窗在一起才能更好的学习!
韩夫子探究的看了她两眼,问她想跟谁住。
章渔歌:“学生与祝……”
话没说完,小路那边便走来了梁祝二人,亲亲热热的,章渔歌瞬间咽下了嘴里的话。
“与马兄吧!”她道。
住生不如住熟,只要她护心镜够大够厚,就谁也不能要她的小命!
“也好,过两日两书院联手,助会稽郡的太守前去剿匪,你这般的,与马文才在一起为师也能放心一些。”韩夫子没什麽意见。
章渔歌松口气,告辞离开。
知晓她又跟马文才住到了一起去,地一面色有些纠结,这马家的公子不太好对付,若想夜里不动声色的去找公子,怕是不容易。
他想得没错,马家的公子确实不太容易对付。
知道自己和章兄又要住到一起之後,且这里的床铺还是两人共用,马文才就有些不太想回屋。
所以他大半夜的没事干,飞到屋顶上拿着弓慢慢的擦拭,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突然,扑簌簌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伸出弓去打,而後扑通一声,一只灰毛鸽子就这麽落在了脚边。
正想着私自拆人信件不好,没想到章渔歌推开了门:“马兄,天色不早了,你不睡吗?”
马文才一听,顿觉不好意思,因而一不小心,便将鸽子踢了下去。
吧唧——
章渔歌:“……”
脑袋上顶了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章渔歌黑着脸将其拽下。
结果手一滑,鸽子落了地,而鸽子腿上的小圆筒却拽了下来。
“咦?”她好奇的翻了翻,“这是什麽东西?”
瞅见小圆筒里有个白色的东西,她直接往外抽,结果越抽越长,竟然是一封信!
“是飞鸽传书。”马文才从屋顶跳了下来。
章渔歌手一顿,“你大半夜的打别人家传书的鸽子做什麽?”
马文才摸了摸鼻子:“不小心。”
章渔歌也没看,赶紧团吧团吧,打算将这玩意儿再塞回去,就没想到——
咦?上头有我的名字?
再展开一瞧——
哦豁!
那个拿着她的钱,两条胳膊吊在脖子上的好保镖啊,他竟然还能写信!
他是用脚写的吗?!
章渔歌不可置信的把信看完,而後冲到了地一的院子,见对方还吊着两条胳膊在院子里晃悠,不由冷笑两声。
地一觉得怪怪的,便试探着问:“公子,怎麽了?”
章渔歌将绢布塞在怀里,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你这胳膊什麽时候能好?”
地一:“……”
地一有些心虚,心说公子该不会是发现了吧?
可又想着自己的僞装天衣无缝,公子今日刚到月湖书院,怎麽可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