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说是这麽说,可当这有钱人真把十来斤的金子搬过来时,章渔歌瞬间呼吸急促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马兄,不是我没见识,是我从小就有这个怪毛病,见到金子就激动!”
马文才失笑:“上次你也是这般。”
上次?
上次是哪次?
章渔歌挠头,而後僵住了,他该不会是说上次韩夫子给的赔偿一事吧?
可是那些金子……章渔歌欲哭无泪,那该死的保镖,拿了她的金子,重要时刻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说好的抓玄字人马卖钱来养她的呢?
这货该不会觉得不划算,自己把钱昧下了吧?
所以当一行人在路上又遇到了三波山贼丶两拨劫匪,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的抵达了月湖书院後,章渔歌迫不及待的找起了她的“养父”。
韩夫子领着他们一行人与月湖书院的师生们一通商业互吹之後,便立刻有个小童过来询问可有章姓学子,说你爹章夫子正在书院内的一小院中等着。
章渔歌一听,好你个地一,还这麽隆重?
难不成是那些人都叫你抓了,卖了好大的价钱,因为搬不动金子才喊我过去瞧?
这麽一想,她瞬间激动了起来,加快脚步跟着小童往地一住的院子去。
结果刚到院子门口,便见到了一只折子鸡……啊呸!是吊着胳膊的地一!
小童领完路便跑了,章渔歌见他两条腿支楞在椅子上,牙齿颤了一下:“你叫我来,该不会是?”
地一艰难的指了指屋内的方向,就见一个比地一更惨的人,滑着轮椅从屋内挪了出来。
地一艰难道:“公子,这是玄首,此番我上京送药之时,见其被人追杀,所以——”
章渔歌:“????”
“所以你就把他救了回来?!”
我的妈,你兄弟们的血海深仇难道你忘了吗?!
章渔歌当即怒而拍案:“这就是那个出主意叫我娘自焚的人?”
就算祸首是渣爹,但能想出这恶毒主意的,也绝对不是什麽好鸟!
章渔歌目露凶光,压根不想多逼逼,提起大刀就戳。
没想到玄首突然开口:“且慢!你娘没死!”
咻——
章渔歌收回了手中的刀,就听玄首道:“当年我并未对姨娘动手,是她自己为了不影响主公的大业,这才放了火。只是後来你被章家夫妻抱走,底下人查探之时并未发现屋内有遗骸,又听闻此地有贵人路过,所以……”
章渔歌皱眉,手往前送了送:“所以我娘在哪里?”
“宫中为妃!”眼见着刀尖杵在了心口,玄首快速道。
章渔歌:“……”
哦,老皇帝是我後爹呀?
听完後,章渔歌毫不留情的将他扎了个对穿。
玄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嘴角缓缓流出血迹:“你,你就不想知道是……”话没说完,人直接脖子一扭,彻底断气。
地一:“……”
地一咽了咽口水:“公子,他还没说是哪位娘娘呢!”
章渔歌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说不说要紧吗?既然在宫中,那就好好过好了,当我死了不就成了,我难不成还要去找她?”
地一急了:“话不是这麽说的!若是公子您知道是哪位娘娘,属下一定告诉您主公是谁!到时候里应外合,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呀!”
章渔歌:“……”
“滚滚滚!”连骂三声,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亲娘能因为玄首几句话就去自杀,想来也是个柔弱的性子,去逼她干啥?
再说了,人家如今好歹也是个娘娘,疯了才会干掉现任去帮助前任!
反正怎麽搞都是个娘娘,费那个大劲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