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黟道:“还有一些,你可是想吃了?”
陶清皓摆摆手,说道:“不能总占你便宜,你那饮子得好好收着,可别像之前那般,随意就说给别的人听。要我说,你这人就这点不好,得亏鑫幺是个没心没肺的,若是别人,早生了二心,将你那方子偷了去。”
许黟淡笑不语。
他也只会在认可的人面前大方一些罢了。
陶清皓要请他,他没拒绝,友人之交有来有往,才能走得更长久些。
别了陶清皓,许黟带着何林秋两人,提着吃食回家。
回去路上,何林秋好奇许黟怎么认识茶楼的少东家的,这人他之前远远地见过一面。是他主家受邀参加某宴会,他作为小厮去作陪见着的。他记得那天,这人就是站在一堆穿着华贵的贵公子们里面,神色肆意,谈笑风生。
如此矜贵的人,在许黟面前会这般随意,再看许黟,对此好像习以为常。
什么时候,他与许黟之间的差距,已经到这般大的距离了。
何林秋有心事,等到许家外面,见许黟将带回来的吃食里,取出一份递给他,说让他带回去给何娘子时,怔愣了好久。
“秋哥儿可是哪里不舒服?”许黟看他脸色不对,轻声询问。
何林秋连忙摇头,说他就是走神了。
许黟看着他:“嗯。”
……
听到动静,阿锦给他们开门。
见着哥哥是跟着许黟回来的,很是高兴。
她跟许黟说,兔肉干已经泡到能撕开了,又问阿旭,香料可买回来了。
“买回来了。”阿旭回她,又说,“郎君还带我们去吃好吃的,没忘了妹妹,也给你带了一份。”
阿锦眼睛亮晶晶的,提着吃食的盒子,弯腰喊声喊:“多谢郎君!”
声音又大又脆亮。
许黟:“……”内心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按理说,许黟该习惯别人喊他“郎君”了,在外面,有人叫郎君是尊称,在家里就是下人对主家的称呼。
意义是不一样的。
因着这份不一样,许黟偶尔还是不习惯有这么小的孩子这般喊他,还是用高声喊。
许黟想了想,笑着说道:“小点声,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阿锦不明白:“郎君为什么呀?”
许黟:“以后你便晓得了。”
趁着阿锦还小,能唬一点是一点,以后长大了,应该就唬不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