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不缺医者,但却缺高明的医者。
无论许黟留不留在京都,只要他提的要求不过分,尚弘深都会卖他面子。
许黟闻言,心底情绪微动,他深深一躬,朝着尚弘深行揖道:「我有一事相求,望院长和尚院判应允。」
尚弘深扶他起来:「不用如此,说吧,是何求。」
这事说来有些话长。
许黟以前就开始生出一些想法,宋朝重医学,其中以宋徽宗尤甚,可眼下还没到建中时期,虽当今官家也注重医学,但更多的是将目光放在太医院上。
这些对於民间百姓而言,并不会有什麽太大的变化。
底层平民依旧会遇到有病没钱医的囧境,甚至於,在偏远落後的县城乡下,连好大夫都难以找到。
许黟在沿途游历时,就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
当时,他只想着,或许他在游历时遇到好苗子时将他收为徒弟。
他教徒弟们救死扶伤,乐善好施,愿意扶手穷苦之人,虽不能强求徒弟们,但以他挑人的目光而言,教出品行端正的徒弟还是没问题的。
当今下,就该多一些这样的医者。
他也愿意在有限的能力下,多教这样的徒弟。
可在太医院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许黟偶尔会想,人生短短几十载,他已经用了三十载了,留给他用来教徒的时间越来越少。
一个个徒弟去教,效率太慢了。
许黟再度鞠躬:「尚院判,我想回蜀中开医馆,但不止是医馆。」
「民间良医太少了,当初我不愿进太医院,便是想要留在民间收徒。我想广收徒弟,只有一间医馆远远不够,若是能办所民间医学,自是再好不过。」
言毕,周遭寂静良久。
尚弘深目光深然地看向他:「你之志,可不小。」
许黟垂眸,将神色掩入睑羽中:「我深知这想法荒唐,但不试一试,又怎知是成是败也。」
「夫骥骜之气,鸿鹄之志,有谕乎人心者,诚也。」[注1]
尚弘深捋了捋胡须,神态肃冷道,「你既有如此鸿鹄之志,我岂能不应,允你在民间办医学收徒又如何。」
许黟猛然抬头。
他本以为尚弘深在听到他说出这等要求事,会叱骂他狂妄自大。
毕竟他一个小小的民间大夫,怎麽敢和官办的医学院抢人。
但尚弘深却答应了。
「尚院判,你能做主?」许黟罕见地有些迟疑问出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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